原来如此。
谢复一看著盒子上的蓝色丝带,心中有点阴影聚拢,他也说不上是什麽预感,只觉得这个大哥还是没有停止,他一定还会有其他话说。
谢复临微笑。
“你不要那麽紧张。”
他清澈的面孔几十年如一日的温文冷洌,不习惯的人常常无法与他对视,但也有许多人折服在他精密逻辑的理论下,狂热的推崇他的这种个人风格。
谢复一不是这两者中的任何之一,十七年的亲密生活已经使他在深切了解谢复临的手腕之後另有种习惯性的镇定。首先他知道他绝不会强迫自己,第二他知道他讲道理,所以并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真的不可说服。
他当然可以说服他。这只是谈恋爱的事,虽然对象是个男人,又是个谢复临讨厌的男人的儿子,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以谢复临的思考回路来说,这不是什麽充分的理由,不然他不会那样毫无障碍的在家族里公开和闫玉京的关系。
“我并不反对你们,只要你注意学习,不要缺课太多。傅教授有和我说你概论课又缺席。”
举重若轻,但很明确的立场,谢复一真正意外。
“我以为你讨厌他……”
他奇怪的问。
“但是我以前也没有干涉过你们。”
谢复临同样很奇怪。
“你们当初也常常在一起玩,我有要你和他保持距离吗?”
谢复一回想。
“没有……”
谢复临温言道。
“赵雁声是个好对象,你可以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有趣的经验,我觉得这是好事。”
“什麽叫有趣的经验?”
这是很难接受的理由。
谢复临喝茶。
“他很聪明,经历也很丰富,早年的缺陷家庭生活让他心灵敏感,对待人和事都更细腻,有耐心。”
简直是学生评语。
“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被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
谢复一嫌恶。
“我也不记得老爹长什麽样,我妈天天只知道逛街搓麻将,这也是缺陷家庭,为什麽要拿这个来歧视他?”
谢复临微微笑。
“我这是同情他。十五六岁就被亲生父亲交给一个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人做监护人,有些心理阴影也是寻常。”
他悠长的叹一口气。
“我想他常常应该很寂寞。”
谢复一跳起来。
“我们在一起不是寂寞!”
谢复临仰视他。
“我有说什麽不正确的内容需要你这样和大哥说话吗?”
谢复一语塞。
现在已经算初冬,室内开了些暖气,反而比较热,让他更觉得烦闷。
谢复临句句尖刻,但并没有指责谁,让他更加无法反驳。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要反驳,只是谢复临语意中居高临下的那点让他非常反感。
他难道认为雁声只是因为寂寞才跟他在一起?
那以前还有苏童生,他们也只是朋友,或许……做过爱,但雁声从不认为他们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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