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声听了嘴角抽搐,二十年……你早干嘛去了?
陈西燕却面不改色,提剑就把他杀了,尸身扔在後院枯井里。
又过了两天又来了一拔人,和那男子显得不是一路的,倒和陈西燕打了一会儿,後来也是扔在井里,陈西燕却叹了口气。
“这里可惜待不得了。”
携了雁声便往西南方向走。
陈西燕那些仇家厉害倒真不厉害,但数量委实太多。雁声看著他们一个个自报家门是什麽什麽山什麽什麽派什麽什麽世家,二十年前十八年前十六年前什麽什麽仇,雁声头痛,这都多少年了,怎麽现在才想起来要围杀他?
陈西燕倒还是笑吟吟的,也不管他们是为了什麽而来,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姿态还是很潇洒的。
雁声这时才又想起他以前在江边上身姿灼灼玉树临风的样子,心中忽而念及哪本册子里看到过的,“谁人玉家子,过江采芙蓉”。
不过陈西燕这时候手里鲜豔欲滴的,却不是芙蓉花。
但凭他再怎麽厉害,也只两只手两只脚,还要带著赵雁声这个不会武功的大活人碍手碍脚,终於有一天陈西燕被伤了臂膀,雁声被那些仇家活捉。
雁声坐在大牢里强压怒气。
“你们捉我有什麽用?他现在身受重伤,你们该加紧搜查才是,居然浪费人看著我!?”
领头的人希奇的笑。
“你这副样子定是他儿子。捉了你他必来救,到时候便不愁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下落。”
雁声听了直翻白眼。
又想他们要拿他钓人就不会杀他,於是闭嘴不响。那些人自称是名门正派的,倒也没给他难受。
过了两天陈西燕果然来救他。
不知道他是怎麽挑的那些人自己先打起来的,总之他施施然的就进了牢房,居然还是从看门的身上解了钥匙,帮他开了牢门。
这个人真是神通广大。
雁声盯著他左边胳臂想,难道胳臂的伤也全好了?
陈西燕还是笑盈盈的,光披了张人皮说鬼话。
“心疼了?心疼了以後练功就勤快点,以後跑的快一点。”
雁声又气的冒烟。
“你这话就不能出去了再说麽!”
谁料这姓陈的不但要说,还在牢里就动手动脚,把他从头发丝检查到脚後跟,手按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磨蹭个不停。
这一段雁声当时认为自己是极怒的,但是後来他给谢琅官讲的时候,脸上却显得十分快活。
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琅官有些恐惧。
雁声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两年了,还是什麽都记得。
後来他们潜出城,偷了条船,顺著楚江往下游漂。
陈西燕这人就是好了疮疤忘了痛。逃命啊,他居然在船上没事就拉著他做那事,搞的雁声不胜其烦,大骂你不要命啦!
陈西燕却笑。
“是我的小雁声不要命啦……,跟著我一起跑。
“你怎麽不说你是我买来的?就算他们不信,你让他们去西风楼查去,总是查得清楚的。
“或者现在就砍我一刀,杀了我你自己逃命去也罢,拿人头领赏也罢,总比跟著我这麽漂著强是不?
“雁声你其实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雁声被他说得有点吓住了。
是啊,他跟著他干嘛。这人阴险狠毒人面兽心,现在引了公愤被围剿,他该高兴才对,他为什麽要担心他要不要命,担心他被人追上,担心他胳臂上的皮肤为什麽一日比一日木……终於有一天他只能用单手抱著他,为什麽他心里那麽难受……
他大骂。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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