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像吃了一惊的表情马上改口用英语。
《竟然连这里都知道,真叫人吃惊》
《我才是呢。我不知道你对本身在美术馆工作的爱好家也熟悉。你对陶瓷器或佛像有兴趣吗?》
《是啊。专家也有受到邀请,可以得到很好的刺激…怎么了慎吾。听不懂我们的对话吗?》
对窃笑的哥哥,慎吾用《哪可能》顶回去。
从沙发中央挪开腰部的贵奖,劝诱慎吾两人坐下。
坐了3个男人左右,还有宽裕座位的沙发在和腰部连接部份的天鹅绒绷紧了起来。
坐在正中央的慎吾,手中一面拿着爱尔兰酒杯,杯底垫着不让水滴落下的餐巾纸,一面注意品质的喝着。
《每天晚上都来这里啊》
看着贵奖喃喃地低语,不是每天晚上,用苦笑的声音回答。
《昨天是晚班,这里也是有定期休假日的。成为会员,也是最近的事》
《会费大概要多少? 一个月要5万吗?》
那么一年就要60万了。但是四季绿饭店健身房的会员大概也是如此,在慎吾想着时,眼睛像在瞌睡及喝醉般的贵奖,微微笑着说不。
《入会费要一百万,年费要24万》
“啊…”
虽说不上大声的程度,但也足够让在相隔10公尺距离沙发上的人,将视线转向传出声响方向的样子。
贵奖立刻把嘴押住,同时高槻将手伸向慎吾的玻璃杯,不让洒落般的挡住。
然后慢慢地把手放开,这次是抱住肩膀挪近自己的胸膛。
《别激动。要说日文的话,能不接近点吗》
(呜哇…)
贵奖这么做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现在旁边有高槻在啊。
《芹泽。成为会员,是这一个月内吗?》
《二周前,刚刚加入》
《但是,在这之前就有来过这里吧》
这个平静的声音,让哥哥的下巴抽动了一下,近在咫尺的慎吾看到了。
《…认识我的脸的家伙也在吧?而且,不可能这理由不是你来这的理由吧?》
从领带松开的隙缝,也能看见的粗大锁骨。
直到喉结移动,今晚贵奖的声音格外的妖艳,从刚刚才稍微,听起来有一点焦急的样子。
不介意的高槻继续着。在不改变柔和的措词中,声音带着担心。
《…你知道这里,是日本人不太来的场所吧。我不希望这么想。不可能,你连这里是什么样的场所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来了吧?》
只听懂部份的慎吾,现在也像高槻,小声的说着听懂的事。
“…不是喝酒的美术馆吗?”
对看来不安心的慎吾喃喃低语着,贵奖环绕在慎吾肩膀的手,这次是温柔的抚摸着头。
《是高槻想太多了…》
在嘴唇有意无意会碰上额头的距离说着话,脖子上的鸡皮疙瘩站了起来的同时。
感觉到沙发后面有人站着,正面的玻璃杯中稍微地映出了人的影像。
《哎呀哎呀。看来今晚两手都有了花…的样子哪,芹泽先生》
“…隍”
贵奖回过头,那里站着那个金发的经理。
《是荻原商会的年轻王子,高槻先生吧。你的传闻,之前从关西支部的人听说了。我是这个俱乐部的经理,隍.普利辛格》
高槻站了起来,他用优雅的动作掏出2张名片,一张给高槻。
然后另一张,递到慎吾的脸旁。
但是贵奖,冷淡的用手拂了开。
《这家伙就不用了,还只是个孩子》
《以后和你一起来好了。说起以饭店经理人的眼光来看,到这种地方一饱眼福也是种财产哦》
好不容易贵奖的手离开,慎吾也站了起来。
隔着沙发,在眼前看着,这样的美貌更加地明确。
之前,在听他说日文时就有感觉果不其然,是混血儿。
和日本比起来,或许是中国的血统也说不定。
慎吾虽然紧张还是用英文回答。
《谢谢您的关心。哥哥受您照顾了。而且…之前的药也多谢了。》
《之后有稍微胖一点吗? 纤细的身体也很性感但是,看看你景仰的哥哥惊慌失措的样子吧》
慎吾慎重的用双手接过名片,高槻也目不转睛的看着。
贵奖的白兰地见了底,把杯子举到头顶,用粗鲁的态度,要求再一杯。
一面苦笑着接过杯子的隍,敲打指头发出声响呼叫男性服务生,贵奖也没说什么,迅速地告知牌子。
这和贵奖在家中柜子的白兰地是一样的,…对了,的确是高槻送的。
贵奖一直最重视的饮料。
慎吾也有尝过一点点所以还记得。
隍笑着转向高槻,一面站着听对话,慎吾藉着些微的光线静静的眺望着隍的容貌。
身高只比慎吾稍微高一些,肩膀宽度普通,是在穿西装的人中很少见的,看不出年龄的气氛。
细细的金发全烫成大波浪,从纤细的脖子轻松的看到,在脖子后面整齐的垂着。
不太能感觉到体温的白色肌肤,装载着不高也不低的声音,非常薄的嘴唇…。
这些地方总觉得和高槻很相似。
递出名片的指尖也是,一眼就知道保养良好,穿着的西装也可充分地看出,比白色之类更加滑顺如奶油般的绢白色,短上衣的襟口粗犷的用成对的截子玛瑙别针别住的合身衣服也是,和高槻的美学意识相似。
瞳孔像用茶色切成细长条,给人外表漠不关心笑起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