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
“如果过程中出现什么生理或者心理上的不适,请告知我们,我们会立即停止操作。”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我进到里面,他们从外面关上厚重的门,当关上的那一刹那,外界的所有声音仿佛突然被一刀斩断,里面的死寂像是处于宇宙之中,幸亏还能看见外面活动的人群。
“苏画屏,请你先表演一下你的血技。”一个工作人员对着麦说道。隆隆的声音从玻璃壁上的麦孔里响起,我顺从地表演了一遍我的悬空术,他们开始在记录本上作下记录。然后又按照下面的吩咐做出几个不同的动作和姿势。
“你在实质化空气的时候有什么身体上或者心理上的表现吗?诸如灼热感、烦躁感、压抑感等等。”
我摇摇头。
“一点也没有?”
“嗯。”我点点头。
“那你在完成自己的那项动作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能不能具体地描述一下?”
“刚开始感觉软软的,接着就觉得越来越硬,再后来就能用手捏住了,像是抓住一件东西一样。”
“像抓住一件什么东西?”
“呃——像抓住一件……一件……嗯……我描述不出来。”
“你能看见它吗?”
“看见?”
“对,看见。”
“噢……我能看见。”
“那它是什么颜色或者什么形状的呢?”
“这个……其实,也不是说能看见,就是能感觉到,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感觉到它在,能知道它有多长,多宽,什么形状。它没什么颜色。”
“你能听见它吗?就是说,在整个过程中,会不会有什么轻微的声音等等。”他们在下面讨论了一会儿后,又接着问问题。
“没有。”
“你实质化空气是只能靠双手吗?”
“似乎不是,好像我一想到就能,但必须得集中注意力,不然很快就散掉了。”
“你最远大概能制造出多长?”
“我试试啊。嗯……大概三米吧。”
“方圆呢?方圆几米内的空气都可以?”
“半米左右。”
“现在用你的血技能力使出最大的力气攻击你面前的这面墙。”
我照做了。我猜测那面墙上有压力传感器,可以测量计算出我的攻击力。
“接下来我们会在外面用仪器检测当随着空气成分的变化时你的身体反应以及对你的血技能力做个观察记录。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李雪甜美的声音响在我的周围。我听不出她的口音,但总觉得她带着某个地方的口音:“我指的是会不会介意我们的这种行为?这种实验性的行为。”
“没有问题。”我用眼睛扫了一圈,发现围观的人又多了几个。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外面一部分人盯着屏幕听口令专心操作,另一部分则看看电脑上的数据又看看箱子里的我。
我这时明白李雪为什么要强调后面那句话了,也第一次粗略地体会到实验室里的小白鼠的感觉了,但其实我比它们幸运得多,毕竟它们面对的是一群高大狰狞的怪物,而我面对的是我的同类,而且也不会受到什么来自身体上的“实验”残害,不会四肢被禁锢、美丽的皮毛被剥开、脑袋被切开安装上一些什么玩意儿。哦,可怜的小小动物。我对你们的善心是会被批评的,因为为了人类科学的进步,不得不牺牲你们。
生命科学的背后究竟牺牲了多少无辜的性命,无辜的小白鼠?当我们坐在教室里学习着课本上那些花花绿绿的象征着人类对生命学科领域更进一步的知识时,该庆幸这里面没有可怜无辜的人类成为受害者——优美用词就是“牺牲者”——或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是残忍血腥的地狱、丑陋之极的狰狞。我心中潮涌起一些的怜悯之情。
他们改变空气成分的比例,主要是氮气、氧气以及二氧化碳的比重,但每次氧气的浓度都维持在人的呼吸系统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做完这些测定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多,我吃完饭后,在躺椅上简单休息了一个小时,下午一点他们开始对我进行技能培训。
“在部队里,你已经受过格斗方面的初步培训了,我们现在要对你进行的是血技方面的技能培训。在接下来的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每周末都至少要来一天接受技能培训,可能是有点辛苦,但对你今后执行任务有好处。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话可以和我提。”李雪盯着我说道。
“没有。”
这时,走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关舒钧,另外两个人不认识。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下巴和嘴唇上有着青色的胡茬,一张圆脸;另一个是一位看面相五十多岁的半百之人,脸上露出几条皱纹,如同一件被熨平的衣服上人为刻意揉起的褶子,瘦削的脸颊开始泛起老年斑了。
“这位是周杨周专家,他研究血技技能已经三十几年了,行动科的成员好多都是他教出来的。”周专家只是对我点了点头。我也没有那种条件反射般的意识要伸出手去握手客套,只是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算是回应。
“这个是我的队员,叫陈瑞。”关舒钧指指旁边的那个圆脸男。
“你好,叫我陈大哥就行。”他笑眯眯地说道,脸颊上的肥肉堆在嘴边像两座山。
我尴尬地笑笑。陈瑞将手中提着的一个黑色的长条形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打开。
“行动科成员的武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