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去过父母的住处,但没有与父母相认。”阿二说,“不知是为何。”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阿二很快离开了。
林千松躺在床上,思索刚刚得到的消息。
他很意外萧忘尘竟然在多年以后又知道了自己父母的下落,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萧忘尘竟然在知道之后,没有与父母相认。毕竟萧忘尘与父母分离是出于意外,穷途末路之下才成为自己的侍卫,当有机会再次与父母团聚,他竟然会放弃。更何况他的弟弟已经没了,他父母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儿子。
萧忘尘应该清楚,自己这么做,是完全断了父母的后路,是极其不孝的。
思索间,萧忘尘进来了,手里头端着个正冒着热气的小碗。见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笑了笑,走到床边,坐下。
“我做了冰糖雪梨。”他说,“吃一点,对嗓子好。”
林千松想教训他,但喉咙实在不舒服,就由侍卫协助着斜靠床头,吃了几口吹冷送到嘴边的甜汤,喉咙和饿极了的肚子顿时感到好了许多。
“昨夜你挺舒服的啊。”嗓子不那么难受了,林千松这就开始追究昨晚上的事,“敢对本王如此肆意妄为,你是头一个。”就是他三哥也没那么干他。
“属下太过忘情。”萧忘尘低声道,“请王爷大人大量,宽恕属下。”
“我昨儿个才饶了你擅自出宫的罪过,当晚你就那样在我身上行乐,今日又要我宽恕。”林千松有些气,说,“有你这么当人奴才的?!”
“忘情这事,实在难以控制。”萧忘尘说,“属下肖想王爷太久,情难自制。”
“一会自个去阿二那领十鞭子,好好,这事不会再有下次。”林千松气道。
“是。”萧忘尘应道,又舀了一勺甜汤,里头还有一小块梨肉。林千松张嘴,一口吞了下去。
待吃了一半多的时候,林千松忽然问:“我来之前,反贼的事你进行到哪了?”
“苦寒庄总部位于雁城,这里骑马赶去不须一天就能到。”
“我若没来,你是不是就要一人独闯苦寒庄?”
“闯倒不至于,原本的打算是偷潜进去,想法子取苦寒庄庄主项上人头。”萧忘尘说。
“然后呢?”林千松追问。
“回宫,呈给王爷。”
“就这样?”
“就这样。”
林千松“嗯”了一声,萧忘尘闭口不提自己父母的事,他便也一句不提。静静享用煮地极到位的冰糖雪梨,直至吃完一整碗,林千松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
就是下体的不适略有些影响心情。
夜夜偷香、44
让萧忘尘给自己穿上衣裳,林千松便打发了他去干别的事,自己走出卧室。下体的不适感让他行走的动作有些别扭,但他已经睡地足够,不想再睡了,只有尽量让自己行地端正。
门外是二楼回廊,他双手撑着木头栏杆,向下观望,正巧看到苏行风和三哥一同走进客栈大门。
林青岩注意到林千松,远远冲弟弟笑了笑,接着苏行风也看到了林千松,他的表情有些沈闷。林千松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苏行风一怔,有些犹豫。见他没动静,林千松有些不耐地又挥了挥手,苏行风才向二楼走去,林青岩走在他旁边。
“怎么你们两个走在一块。”林千松挑眉道,“干了些什么勾当?”
“在那边的酒楼小酌了一番。”林青岩说,上下扫了两眼林千松,“萧忘尘那厮,玩地有些过了。”
苏行风没听懂林青岩的话,没太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林千松。
“罚了他了。”林千松说。
林青岩微微颌首,说:“恐怕得要个两三天才能恢复吧。”
“估计是。”林千松闷闷不乐地说。
林青岩用扇子敲了敲旁边苏行风的肩膀,说:“去,好生照顾你家老爷,明日一早动身赶往雁城。”
“啊?”苏行风有些不解,“去那做什么?”
“苦寒庄的总部在雁城。”林千松替他解释,“去端了那帮反贼的窝。”
苏行风了然地点头。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林青岩这就离开了。
“你不舒服吗?”苏行风走上前,搀住林千松,见后者似乎有些步伐不稳,关切问道,“怎么了?”
“昨天萧忘尘做了一夜……”林千松摆摆手,说,“不说了,那个混帐奴才,扶我回房。”
苏行风这下听明白了,不禁有些尴尬,动作轻柔地将林千松搀扶进房间。林千松不想躺下,就让苏行风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苏行风大腿上休息。
又是赶路。林千松这一趟出宫,着实走了不少地方。
林青岩的马车在前,林千松另外买了一辆大马车,自己在车内舒舒服服睡觉,萧忘尘和苏行风则坐在车外。拿着马鞭的是萧忘尘,苏行风没事干,只好眼神往旁边的瞟,总觉得和旁边这人在一起很不自在。
半道停在路边休息,萧忘尘前后左右贴身地照顾林千松,苏行风看了一会,觉得着实刺眼,只好撇过头去。
雁城,不出一日就到了。
一进城,一行人就感觉到这里比其他城市相对浓厚的江湖气息,路边摊里、街上有不少带刀佩剑的人士。苏行风好奇地张望,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一些东西。
到时已经是黄昏,一行人在一家客栈休息。
客房里,苏行风与林千松以及林青岩围坐在桌边,边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