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意秋被司空离越来越热的眼神灼得皮肤一阵发痛,还未及言,司空离的吻便铺天盖地罩下来,连呼吸也夺了去。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个人是怎样挤进生命中的?生命好像劈成了两半,一半是自己的,一半是他的。
这发酵了的蜜酒到底醉的是他?还是自己?亦或是俩个人?
心又酸又涨,想要笑,又想要流泪,想要紧紧搂住眼前这个人,与他骨血融到一起,一同醉上千百年,不理人间世事……
过了许久,瑕尘终于等到陆意秋开门,唤叫进来收拾。
瑕尘走到屏风后一看,地上全是湿淋淋的,浴桶里的水只剩下了一小半。
“公子这是做什么,自己跟自己打水仗吗?”
陆意秋低声应了一句。
瑕尘听出不对,紧张走过来道:“公子你喉咙怎么哑了?莫不是感冒了?”
陆意秋拿着杯子喝了口水,不答却道:“你叫人进来收拾了便好。”
瑕尘看陆意秋脸上虽红红的,但精神很疲惫的样子,便也不问了,唤了下人进来,将房间收拾干净。
陆意秋全身酸软,脚软得几乎抬不起来,挨到床边,便躺倒下去,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意秋惊起,“你怎么没走,瑕尘还在呢?”
司空离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反正等下还要来,还走做什么?”
“可瑕尘……”
“不妨事,他每天晚上要去张师傅那里学厨,等下就会出去。”
果然,瑕尘待下人收拾了,便悄手悄脚掩门出去了。
“他去学厨做什么?”
“多门手艺傍身总是了的。”
“难道他想脱离陆府?如果是这样,那我叫管家把卖身契给他好了。”
“你可不要好心办坏事。”
“什么意思?”
“就是随他去吧,莫要多费心思。累了吧,咱们睡觉。”
司空离伸臂将人揽进怀中,轻轻抚拍。
陆意秋从里到外都暖洋洋的,也想温情脉脉一回,任司空离揽了睡。
可还是没办法,自己体热,盖着被子,两个人相贴而眠,真的就像蒸笼里蒸包子,热得受不了。
一脚踹开了司空离,陆意秋翻身转向床里边,砸砸嘴沉睡过去。
被踹到床边几欲掉下去的司空离有一种被人嫌弃了的感觉,很挫败,很无奈。
春末暖阳微风,最是令人舒服。
陆意秋搬了张椅子在司法院里放了,懒洋洋的靠上去。
“瑕尘,今天带了什么零嘴过来?”
瑕尘拿出食盒,端出一碟桂花糕和一盘糯米酥盏,放到陆意秋面前。
“这两样都不怎么甜,公子尝尝看看。”
陆意秋捡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
“怎么样?”瑕尘满眼期待地望着陆意秋。
“不……”陆意秋想起瑕尘寅夜去学厨艺,再看那小心期待的眼神,怕这点心就是他昨夜做出的。
“不但好吃,还很香。”陆意秋改口赞道。
“公子喜欢就好。”瑕尘松了口气,笑得开心又满足。
“公子可有事找他?”墨染指着跟进来的林烬问司空离。
林烬歪着脖子,满眼哀求看向司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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