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喜欢顺州了吗?”瑕尘小心看着陆意秋的脸色,“老爷调去京城时,你还舍不得离开顺州,怎么现在……”
陆意秋也皱眉思索,那时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情?与现在简直是两重天。
顺州还是同以前一样好,可纵使顺州千万般好,也抵不过那人一个勾嘴的笑。
这样无时无刻不缠心的想念,让他恨不得立时回到京城,与他在一起,一同办事,一同理案,一同偷酒喝,一同枕榻而眠,永远都不要像现在这样分开,要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是的,就想一生一世在一起。
分开了就想长远了,甚至有了回京就向家人坦白的念头。
就在陆意秋好好考虑自己与司空离相守一生的时候,陆谷序将陆暨的信交给了他。
“爹要我留在顺州做你的从事?”陆意秋惊讶至极,心中也隐隐有些忐忑。父亲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已发现了他与司空离的事?陆意秋忍不住多想,心中禁不住担忧起来。
陆谷序点头,“爹说你比以前性子收敛许多,再多磨炼几年,会大有出息。”
“谁要什么出息了。”陆意秋啪地将信按在桌上,“爹怎么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就擅作主张了呢。”
“难道小秋不想跟大哥在一起吗?”陆谷序问道。
“不想。”陆意秋老实摇头。
“你……”陆谷序失笑,“你怎么跟小然一样,一点客套也不讲了,爹还说你长进内敛了。”
“大哥,你替我写信给爹。就说你不需要我在身边做从事好不好?”陆意秋搂着陆谷序的胳膊乞求。
陆谷序摇头,如果没收到陆暨的另外一封信,看到陆暨在信中的担心,他或许不会强留陆意秋。
“爹说的话,什么时候是你我能反驳?”陆谷序揉揉陆意秋的头发,心中止不住叹气。
就这样,陆意秋被留在了顺州。
说是陆谷序的从事,还不是无所事事,浪荡子弟一个。
不像做司空离的从事那样天天准时上衙点卯,五天去两天,三天漫无目的游荡。
这种低迷的情绪连带瑕尘也感染了,跟在陆意秋后面焉着脑袋显得无精打彩。
司空离安排过来的仆人薜行还是尽职尽责跟在身后。
陆意秋曾叫薜行自己回京,但被拒绝了,他言自己过来就是奉了司空离的命令,保护陆意秋周全,直至回京的。
陆意秋看他一脸坚定,只好作罢。想起司空离待自己的心意,心肝又揪疼起来。
“公子,你看,孟小侯爷。”瑕尘叫道。
陆意秋一看,果然是孟夏邑,他正走进一家冥衣店。
陆意秋上前跑几步,拍了孟夏邑一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
孟夏邑受惊回头,看到陆意秋更加吃惊,也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意秋道:“我大哥成亲,我来贺喜。你呢?”
“这里有北韩皇族的古墓,我跟他一起来的。”孟夏邑指着从冥衣店后面走出来的君欹悲如实道。
君欹悲扫了一眼陆意秋,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好像陆意秋不过一团空气,反倒在薜行身上稍停了一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陆意秋也忽视他,问孟夏邑。
孟夏邑对陆意秋没有一点保留,如实道:“这里是他们的据点。”
原来冥衣店就是盗墓贼的据点,陆意秋长见识了。
“到后面来坐会。”孟夏邑看到陆意秋很高兴,热情地领着他到冥衣店后。
原来这店子后面还连着一个小院子和三间房。
“难怪齐岚找你去赛马会找不到人,原来你早在那时就离开了京城。你这样独自离京,你爹娘不担心吗?”
“我爹向来不管我,我娘又禁不住我磨赖。”
“你爹娘知道你是来盗千年前的古墓?”
“这怎么能让他们知道。我只说四处玩玩就回去。”
陆意秋叹气羡慕,“你父母可真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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