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炎凝神静听,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安烈轻不可闻的呼吸声在一米外响着,站了好一会,有个重量让床侧边陷下,温炎知道安烈坐下来了。
有一股凉意从下摆处钻进他衣服里,冰凉的手指贴在他小腹上,让全身都盖在温暖被子里的温炎瞬间浑身一紧。那只作祟的手没有往上流连,而是移到腰间,往痒痒肉那里用指甲轻轻搔了搔。
一阵难忍的麻痒传来,幸而温炎控制力极强,神色都没有一丝变化,仍是沉沉睡着的模样。
温炎听见安烈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似是在笑。
这家伙。温炎无奈地想。你就这点能耐?
安烈其实有一双很沉静的眼睛,在黑暗里沉沉地微闪,看着装睡的温炎。
他如今对他的感官真是复杂,非恨非爱,非喜非怒,又不是纯粹的狩猎关系或对手。要说因为猫崽的事情感激他,又没有到感激那幺强烈的地步。
但有一点。他想了很久的那个反击方式,经过今天的事情,终于可以下定决心来实行。
他边把被子下的手游移探进温炎内裤里,边想:正如温炎可能无法想象他的反击方式一样,今夜过后,他也想不到温炎能有什幺办法更漂亮地反击他了。
除非撕破这虚伪和平的表面,不过那样的话,这游戏就实在不好玩,也没玩下去的意义了。
他握住了温炎的分身缓缓撸动,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体经不起刺激,很快温炎就立了起来,在被子上顶起了一个弧度12ξ3d▄i点。
安烈仍然没有掀开被子的打算。他站起身,跪在床边,但比往常跪得近些,腰身就抵在床边。然后拉起被子,上半身钻了进去。
柔软的棉被就抵在他顶上,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安烈用手摸到了温炎勃起的胯间,拉下了裤子,涨硬的分身挣脱束缚,弹了出来。
他用手握住了,凑近了点,往头部哈了一口气。
感受我。他饶有兴味地想。这是惩罚,也是奖励。
温炎对安烈的行为很是疑惑。
他在干什幺?黑灯瞎火的,他做什幺事情非要有被子遮掩不可?
直到那一口温暖湿润的空气打在他的勃起上,让他微微一颤。
安烈这是要做什幺……?
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温炎还未想明白,就感觉分身的顶端被纳入了一个高热的、湿润的、触感柔软的空间内,有别于手指的湿滑的触感紧紧吸附着他敏感的顶端,又有两排触感坚硬的固体抵着他,那是牙齿。
他被含住了。
温炎脑海里一片空白,震惊到无法思考。
安烈握住了他的根部,由上而下,开始一点点吞了进去。大约到一半,又缓缓退出,如此反复,强烈的快感席卷上来,有细微的水声混着轻轻的吸吮声,如惊雷般在温炎耳边炸响。
安烈在给他咬。
被子里,安烈垂着眼,其实眼前的黑暗让他的睁眼和闭眼没有实质上的区别,但他还是没有闭上双眼。
这东西其实没什幺味道。温炎与他一样有睡前洗澡的习惯,个人卫生也保持得很好,这点他在之前的夜晚里就有察觉。顶端分泌出来的液体是淡淡的咸味,谈不上难以忍受,当然也谈不上什幺美味。
自己运气不错,安烈心想。
而且之前所设想的强烈的屈辱感与臣服感,并没有出现。温炎的要害被他掌握在齿间,只要他用力一咬,温炎下半辈子就不用做男人了。这种掌控感让他感觉自己更像个上位者,慢条斯理随心所欲地施舍快感,雷霆雨露,温炎只能尽数承受。
想到这里,他用牙齿在顶部轻轻一咬,立刻感觉温炎的身体紧绷了一瞬。
温炎竭力忍住挺动的yù_wàng。
快感来得太刺激太强烈,比手的感觉要舒服上不知多少,但心理上的快感来得更令人难耐。安烈与他的游戏,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两厢情愿,一开始的安烈甚至给他一种自己被当玩物玩弄了的感觉。到后来他们的互相算计,虽互有胜负,却是两不吃亏。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安烈会为他咬。
什幺人会给他的玩物用口……?
温炎实在无法用一个装满浆糊的脑袋想明白这个问题。他只能清晰地感觉到安烈的唇舌与牙齿,柔韧的温软与偶尔的磕碰,痛感夹杂在快感间,只能更提纯放肆的yù_wàng。
恍惚间,他感觉安烈的舌尖在他顶端的小口处用力舔舐,一手握住他撸动,一手握住了他yīn_náng揉弄,如四面楚歌,如十面埋伏,他像挣扎到最后的困兽,强烈痉挛着,射了出来。
安烈从被子里钻出来,微皱着眉,抽过早准备好的纸巾,将口里的东西吐在纸巾里。他又抽了张新的,擦去脸上被溅上的暧昧痕迹,然后又伸进被子为温炎擦拭。这次他并没有刻意使坏,弄干净了便帮温炎拉上了裤子。
他站起身,站在床边仔细地看了看温炎,眼睛从完全的黑暗中转移到弱光环境里,可以清楚地看见温炎的脸。
他突然俯身前去,伸出手放在温炎的脸旁,将触未触。
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拂去了温炎额角的一滴汗珠。
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嘴角扯起,露出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戏谑的笑容。
角落里沉睡的猫崽儿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呼噜,夜晚重归平静。
敌方溃不成军,我方重回到优势位置。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