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的事情,也是无法反驳。他若是知道吹寒对他有些许爱意,断然舍不得相让,有一点点念头想到吹寒会和别的姑娘做这种亲密的事,就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几乎无法呼吸。
他红着脸道:“那我明天喂你?让人找个醋坛回来,一勺一勺地喂你。”
“你胆子变大了啊,竟敢调戏我?”蓝吹寒冷笑,“我若是现在要吃,你待如何?”
方棠溪身上的衣裳迅速被他剥掉,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忙道:“吹寒,你今天不是应该很累的吗?”
蓝吹寒停了一下:“我没有累,倒是你,坐了一天马车,是不是感觉到累了?”
“是有点。骑马的人不说累,坐马车的人却觉得累了。”方棠溪自嘲道。
“没事,我只要抱一抱你就好,天亮之前就走。”
“怎么走那么早?”
“我怕留得久了,娘又要不高兴。”
自从饼哥儿的身世和“少夫人”的真实身分向老夫人坦承后,老夫人就开始对蓝吹寒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都看不顺眼,那对玉镯子自从蓝吹寒呈上以后,老夫人就没有再给过他的意思,以前三番两次地还带蓝吹寒出去裁新衣喝茶,现在见面连话都不肯说了。
不过蓝吹寒本来就觉得和老夫人相处过于痛苦,正好是个解脱。
老夫人看到蓝吹寒每次留宿房中,自家儿子便会在次日精神不振,自然也就确信了儿子是被压的那个,心情更加不爽,方棠溪越是为蓝吹寒说话,老夫人也就越生气,更加对饼哥儿看不顺眼。
好在饼哥儿身边的人都是蓝吹寒给的月钱,卖身契也都在蓝吹寒手里,老夫人也无可奈何,大不了不见面不堵心,让饼哥儿只在方棠溪的院子里待着。
饼哥儿会叫爹爹的时候,基本上已经能说出几个不连贯的字了。
方棠溪欣喜若狂,不停地逗弄着他。
蓝吹寒进了房间,听到方棠溪滔滔不绝地说了自己是如何开心,冷不丁地问道:“他说什么?”
方棠溪登时有些沮丧:“他说,‘饼哥儿要吃那个’。”
“不错,至少以后懂得喂饱自己。快满周岁了吧?是不是要在房里给他弄个抓周?听说大哥儿抓周的时候,拿了一把小算盘。”
“还是不要办了……”方棠溪对自己的儿子很是了解,“若是走了风声,泄露出去,怕是饼哥儿以后难堪。”
“抓周时不要放吃的东西不就成了?”
“那你觉得,他还会抓其他的东西吗?”
蓝吹寒倒是并不介意:“说的也是。”
方棠溪发现饼哥儿正看着他们,直勾勾地,像是在好奇,于是轻摸他顶上的绒毛小帽,指着蓝吹寒道:“快叫娘亲,饼哥儿。”
饼哥儿看到蓝吹寒看向自己,不由往方棠溪身边靠了靠。
方棠溪心知是蓝吹寒周身都是冷厉逼人的气息,也没有怪饼哥儿,拇指轻轻摩擦他面颊上稚嫩的肌肤。
手触之处十分细嫩,细看时,才发现眉心处却像是被人用手指按过一般,有点小小的红痕。
方棠溪大惊:“吹寒,你看饼哥儿这里,怎么像是伤到了?”
蓝吹寒上前摸了孩子的手腕脚踝和额头,发现仍然十分健康,于是道:“小孩子有些磕碰在所难免。”
听蓝吹寒这么一说,方棠溪也便放心了许多。
然而一天天过去,饼哥儿眉心那处却是越来越明显,像是多了一颗粉红小痣,位置和方棠溪那颗竟然相差无几。
方棠溪登时有了些不好的猜想,揭下饼哥儿的绒帽,只见饼哥儿发丝倒是黑的,有些绒绒柔软的感觉,但就在小小的后脑勺中间,那几根却是白毫。
只怕是他当年为吹寒心神剧伤之时,毒入肺腑骨髓,即便薛不二为他疗伤,也全然没有将毒祛除,结果显露在饼哥儿身上。
也不知这到底是不是毒,既然薛神医当时都觉察不出自己身上的,想来也是无疑。
方棠溪对自己的事很是心宽,但对这个身上流有吹寒血液的孩子却是不能不在意,默默在心中祝祷,孩子的头发不要再变白了,那几根或许只是自己没大注意,早就生了的。若真是最近才变白,照这个趋势下去,以后发丝全白,只怕会遭人嫌弃。
万幸他的担忧没有成真。
或许是牙长得差不离,饼哥儿吃得多了,头发越长越快,一、两寸长的时候已然显得那一小撮白毛特别分明。
本朝有给小孩儿剃胎发的习俗,但顶心毛一般是不剃的,认为会伤了顶上三花,方棠溪便都没给饼哥儿剃胎发,全留下来,免得若是剃掉了,新长出来的全是白发,那可就伤脑筋得很。
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饼哥儿这个样子,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了。
方棠溪如获至宝,当即叫人去叫母亲过来相见。他若是自己出去向母亲禀告此事,却也未免太慢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这些小节。
老夫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饼哥儿也在,登时有些不快:“什么事?”
方棠溪知道,在母亲眼中,蓝吹寒和饼哥儿是住在山庄中的另一户人家,从来没把他们当家人看待,甚至因为方棠溪为他们说情,对他们父子越发地切齿痛恨,忙道:“娘,你看承冰是不是和我越来越像了?”
老夫人冷笑一声:“哪里像了?”
方棠溪连忙将饼哥儿扯到自己身前,比了一下:“你看他眉心,再看看我!饼哥儿,快叫奶奶!”后面一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