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深色的红。他飞快地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赤条条地露出了身上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胯下的二两肉已然半勃,彰显着主人的意愿。
“教主做得到同那时一样,我却做不到了。”
我的指尖微微发颤,握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拖到了床上,又翻身压在了身下。他躺在平铺的黑色大氅上,眉眼间多了少许脆弱和顺从的模样。
我的手指捏上了他勃起的孽根挑弄着,定定地看他:“无妨,我们换一个睡法。”
第19章
我和影卫睡了。
不是纯盖棉被聊天的那种睡,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睡。睡完之后,我压在影卫的身上,他抱着我,像撸猫一样撸我的后背。我咬了一口他胸口的肉,硬邦邦的,没咬破皮,有点不高兴。
挺想再咬一口的,影卫的手却下滑精准地捏住了我的屁股,还用手抓着晃了晃,我便用杀人似的眼神盯着他,他松开了我的屁股肉,甚至笑出了声。
我从他的身体里退了出去,撩开帘子,想叫下人进来帮忙清理,影卫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神色淡淡,只道:“无妨,不要叫别人。”
“你害羞什么?”我调侃似的说。
“并非害羞,隐秘之事,无须劳烦他人。”
他躺在黑色的大氅上,双腿分得极开,用手指将浊液导了出来,又从衣物中翻出一块方巾,擦了擦手指和下体,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睛掠过那块方巾,觉得分外眼熟:“是不是我的东西,丢了你捡回来的?”
“是你的东西,”他清理好了下体,方巾折叠了两次,重新塞进了衣物堆里,“一块方巾抵得上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销,教主这么随意扔了,我总是舍不得。”
我心里又不大高兴了,他珍惜这东西不是为我,倒是为了不浪费。我开始穿自己的衣服,不大想在床上待了,系好了腰带,刚想对影卫说好好休息,就被他一句话堵住了话语。
他道:“今日之后,你我之间,又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
他不是一直是我的影卫,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不对,我们已经上过了床,那他算我的什么,我又算他的什么呢?
我贪恋于一时的温柔,痴迷于片刻的心动,情欲冲昏了头脑,那之后呢?
我的手下意识地想摸剑柄——这是我陷入苦恼时常做的动作,却摸了一个空,赤炎剑早就被我随意扔在了床边,现在去捡,倒显得刻意了。
他淡淡地看着我,似乎并不在意这个答案。我的眼前飞速地掠过了我爹、我爹的炉鼎,还有苏风溪,最后重新定格在影卫的身上。
我恐惧于一段名为爱恋的关系,又渴裹,倘若我真的活不过明年,不妨及时行乐。
我蹬掉了刚刚穿好的鞋子,重新爬回了柔软的床褥里,躺在了影卫的身边。虽然做了决定,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紧张中竟然又带了一丝隐约的欢喜。
“苍牧,你了解我甚多。你知晓我必然要留下子嗣,也知晓我离不开对司徒宣的采补。”
我停顿了一下,脸烧得厉害,心虚得不敢去看他,但他的右手却抓住了我的左手,手指插入了我的指缝间,十指相扣,似是在暗示我说下去。
“我不是什么好人,也可能活不了多久,也没有那么喜欢你。”
他握紧了我的手指,他的手指夹得我的手指有些生疼,像是在惩罚我的诚实。
“我想和你试试,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晌贪欢,你若同意,我们便试试,你若不同意……”
“我答应你,”他冷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太可怜了,我便同你试试吧。”
他这话说得可真气人,本教主年方二十又一,喜欢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说得跟我没人要似的。
我心里清楚,他心里他弟弟还是最重要的,但最起码,在我同他弟弟交战前的日子里,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我,那便够了。
我偏过头,想去吻他,他却突然翻过了身,狠狠地咬向我的脖颈。我的皮肉不像他的那么厚实,他咬出了血,甚至吮吸了几口。我纵容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只道: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你。”
一夜好梦无眠,第二日,苏风溪向我辞行,理由是许久未见左护法,心中甚是想念,正好要送白大氅,不如就叫他领了这门小事,顺便去见见友人。
我猜测他想念左护法是假,想避过我倒是真的,但我得了影卫的爱恋,对苏风溪的念头骤然变淡,索性挥了挥手,准了他的行程。
他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定定地瞧着我的脖颈,我顺着他的视线摸到了脖子上昨夜影卫留下的咬痕,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
“教主可是有了心仪之人?”他直白地问道。
“有了,”我脱口而出,又猛然想到我们在数日前还情意绵绵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便补了一句,“昨日情定。”
补的这一句还不如不补,似是明白地告诉苏风溪:就是因为你伤透了我的心,我才要去找别人。
苏风溪面上倒没什么显露,他一贯是这样,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纵然是我,也难以察觉一二。
我们沉默了半晌,他轻叹了一口气,只道:“教主照顾好自己,既然有了心仪之人,便祝教主过得顺遂。”
他的态度太过从容不迫,撩得我心底暗火丛生。
凭什么,凭什么他如此镇定自若,我与他均知晓,他对我动情并非误会,为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