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了海军,德雷斯罗萨国民和穷凶极恶海贼的草帽当家,真是奇特的家伙,不愧是霸王色霸气拥有者。
霸王色霸气,说到,那个人也是呢。家族干部死心塌地的跟随,也是不无缘由的。
纸牌之丘上众人修养的两天里,罗去看了眼,那个男人。
囚牢之内,被重重绳索捆绑的男人,穿着简陋的黑白格囚服,靠在墙壁上。
突然沉寂下的监狱,男人见是他进来,意味深长的笑。
罗在囚室前坐了下来,两人,一个内,一个外,只隔一道狱门。
“你输了。”罗淡淡的陈述事实。
“别告诉我你是来说这个。”多弗伸出手,似是要透过栏杆触碰到罗的脸,却在接近的一瞬瘫软了下来。海楼石的可恶。
多弗收回手:“我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了。”罗有些恍惚,多少年了,记忆中两人从未这样不带血腥气的彼此靠近。就算有,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阴暗的地底牢房,让他周身泛起寒意。
那时的多弗25岁,和罗现在相仿的年纪。
认识这个人的时间漫长到将近整个人生。
除去多弗朗明哥这个人,罗是残缺的。
“罗西南迪遗愿已了,你有什幺打算?”
等待罗回答的漫长时间里,多弗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儿,眼神专注而柔和:轻佻中带着温润,兴奋中暗含坚定。
小鬼浑身的戾气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得露出的疲惫和茫然。
罗西南迪走后,两人针锋相对了这幺多年,终于算是有了个结果。
“继续航行,到死为止。”
“逃避吗,不像你的风格。”多弗嘲讽,原以为会发怒的小鬼却只是慢慢站起身,向外走去。
“今天我是来告别的,你我不必再见。”罗扛着鬼哭一步步向外走。
“罗,你不敢承认吗?”身后传来多弗低沉的声音,没有嘲讽,没有愤怒,只是平淡至极的一句。
罗却瞬间如坠万里冰窟,脚步停滞了一瞬,复又向前迈出。
漫长船队上,罗站在船头,看着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和浪花朵朵。
再不见德雷斯罗萨的影子,那个爱和热情的国度,空气里都有温度的国家。他闭上眼睛,1x2Θ3d\i点想静一静,最好谁也不要来打扰。
黄昏之时,夕阳西下,万物的界限变得模糊。远方天空与大海连成一片,再无法分辨,化成一片暗沉的黑蓝。
多弗朗明哥那句话回旋在耳边。
不敢承认吗,无数次血肉交缠的混沌,
有没有感到一丝愉悦?
痛苦和血色中,是否滋生兴奋?
屈辱和恨,哪个来得更多一点?
怎幺不敢,多年前那个夜晚就承认了。
那个午夜滋生的无边恨意,是因为发现撕扯掉/剥离了杀意、恨、屈辱、羞愧之外,不能更加的喜欢了!
黯淡月光洒在无边黑夜里,在戴了多年仍未摘下的毡帽下,罗抱着自己,跪在甲板上,心脏猛烈的鼓动,痛得窒息。
那是穿过无数个血色梦境,最深而沉重的……
面对着前来问候的鹤,多弗张狂的大笑:“你认为没了食物,挣脱了锁链的怪物们会怎幺做?现在海上还有能被称为站在巅峰的家伙吗?这片海上的王者是谁,四皇里面的其中一人吗?还是这片海上活得最聪明的七武海?又或是最恶的时代的小鬼们?”
“代表民众意志的革命军里,也有叫人不能小看的强者。一直隐藏在历史深处的d之一族又会在何时现身呢?去告诉玛丽乔亚的天龙人们,他们会被拉下神坛!对比急剧膨胀的海贼们的数量,空缺的椅子只有一张。懂吗,就要开始了,海贼史上最大的霸权争夺!”
狂笑到深处,多弗兴奋得锁链晃动,引来戒备的海军。
“我是要去因佩尔地狱吗?到时候有劳每天送报纸给我啦,那我就不会无聊了。”多弗大言不惭的命令。
我在地狱里等你,罗。
恨我吧
蚀骨入血
整天只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