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也出来掺和了一脚。杨郴知道他学法律的之后更是崇拜他。
那会简慕还不玩微博,两个人就交换了q,慢慢倒是变成了“忘年交”,简慕比杨郴大四岁,杨郴还在高一挣扎的时候,简慕已经大二了。
杨郴那会总喜欢叫他慕慕,简慕总是纠正他要叫哥哥,可是杨郴说他们是朋友,叫哥乱辈分,硬是执拗得继续叫慕慕,简慕看他一个小孩子,最后只好随他去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两个人经常在网上聊天,也从来没想过见面,简慕很喜欢杨郴,他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喜欢他很多话能说到自己心尖上,那会他还是把杨郴当成一个很要好的弟弟,毕竟他没打算诱拐一个未成年的少年。直到他大四上学期,有一天他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接通后,有一个压抑着哭腔的声音在那边说。
“慕慕,我在火车站,你来接我好不好?我爸妈不要我了……”
简慕连想也没想就冲出了门打了车去了火车站。第一次见到杨郴那一刻他永远都忘不了,已经快比他还高的少年,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蹲在火车站旁的小花坛边上,在他走近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是通红的。
简慕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时候的心情,只是觉得心尖上忽然疼了一下。
简慕带着杨郴先去吃了一顿好的,然后领回了自己的公寓,那会简慕已经跟着实习的律所的一个前辈在学习,住在学校不方便就租了房子搬了出来。
让杨郴好好洗了个澡放松了一下,简慕才坐下来打算以知心哥哥的身份和他好好谈一谈。“到底怎么了,不是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虽然他好像不需要这道程序。
杨郴低着头没说话,简慕皱皱眉,正想继续开口,杨郴忽然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简慕,趴在他肩膀上低泣了起来。简慕一怔,最后轻叹着搂住了他,轻拍着杨郴的背,任他哭湿了自己的衣服。
等到杨郴心情平复下来,才断断续续说出了缘由。杨郴在学习方面是个天才,常年来上重点学校考试考第一,高中还没结束已经确定要保送北大,简直是爸妈的骄傲,可是这个骄傲在高考前却告诉了自己的爸妈他想去学演戏,企业家顽固的爸妈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于是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和爸妈大吵了一架,最终谁也没有说服谁。爸妈原本想着冷他一段时间也就好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孩子也是认真的,私下已经和一个公司签了合约,他已经满18岁了,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了,也就是说,合同是有效的了。企业家爸妈几乎被他气出病,好说歹说说不通倔强的少年之后终于发了狠话,要学演戏是吧,去,去吧,去了就别滚回这个家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跨入过社会的少年就这样倔强地带着自己的梦想跑来了帝都,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走出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他忽然觉得难受了,然后想起来他的慕慕,掏出了他爸爸送他的成人礼礼物,给简慕打了电话。
听完这个故事,简慕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看得懂杨郴眼里对于他所谓的梦想的坚持,也看得到他对于和爸妈几乎决裂的这种状况的难受。
“慕慕,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只是想做我喜欢的行业,我不想去接管我爸的公司,过上他喜欢的那种生活,我……想做我自己啊。”少年不再流泪,可是眼眶却红的让人心疼。
简慕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明明应该站在家长那一方劝劝这个孩子,社会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梦想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达成,梦想是要付出代价的,可是他再看看自己,当年他不也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愿孤身来到帝都学习他喜欢的法律吗,那些劝阻的话就噎在了喉咙口。
最终,简慕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错还是对,你不该来问我,而是要问你自己的心。”坚持你自己的本心就好。
杨郴似懂非懂,亦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只是在为伤害了家人而难过。
杨郴就这样暂时先在简慕这住了下来,简慕租的是“单身公寓”,就一间卧房,他让杨郴睡床他睡沙发,但他那沙发小的很,最后还是杨郴把他拉上了床,说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睡的。简慕看着少年好看的眉眼,打趣说:“我是gay啊小孩。”
少年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那又怎样,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简慕失笑,心想,是啊。
于是,两个人就同床共枕了,连简慕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对那个少年起了yù_wàng。
日久生情,哪怕这个日久只是短短的两个礼拜。
半个月后,少年拖着行李箱和一个年轻的男人离开了,走之前他转身抱了抱简慕,脸上是大大的笑脸:“慕慕,我还是决定去追我的梦想,哪怕摔得再惨又怎么样,至少我不后悔了,慕慕,如果我不成功回来找你哭啊,你不要嫌弃我。”
“好。”简慕笑了,眼底藏着是少年不懂的情绪。
杨郴带着追寻梦想的坚毅离开了,而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的慕慕,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苦涩,他也不知道,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慕慕已经不在了。
杨郴刚走的那半年,还时不时会发短信打电话抱怨自己累成狗的练习,只是突然有一天,他再也没有了音讯。而简慕也顺利毕业,凭着优秀的简历带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