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视线落在他的眉心、鼻尖和唇。
师父的眼睛里有光。李宜舟不急着吻上去,在灯下耐心看着每一寸肌肤。眼尾的弧度是什么样子,眼睛上有多少根睫毛。那张吻上去很柔软的嘴是什么颜色的,若想画出来,朱砂和铅粉要各兑几分?
李宜舟心中得意起来。
这么好看的人,他在我怀里。
任凤楼被他痴迷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勉强没让自己别过头去:“还没看够?”
“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够。”李宜舟像是捧着一盘珍馐舍不得下口,一下一下轻轻吻在他的眼角,“我若是死了,就算在奈何桥上和孟婆打起来,也舍不得忘掉你的样子。”
细小的毒刺扎在早就麻木的心上,轻微的疼痛的酸楚让任凤楼有些难受。他说:“你若活着,就能看一辈子。”
李宜舟撇撇嘴:“我要是变成老头子,可没脸再亲你了。”
本该是白头到老的承诺被他说得像句登徒子的玩笑,任凤楼却已经分不清真假,笑着回吻了李宜舟:“那可不成。”
梧桐花甜腻的香气从窗缝里钻进来,和柔媚的呻吟搅和在一起,轻易便让人理智全无。
李宜舟抱紧了怀中赤裸柔软的身子,师父身上每一肌肤每一根筋骨都像是为此而生的,温顺地承受他的一切。李宜舟与他的手十指交扣,举到嘴边吻他的指节。这双手可以捏断一个八尺大汉的脖子,也会温柔地落在他背上。
“师父,你是不是喜欢我。”李宜舟吻着他的耳垂低喃。
后穴被撑得太满,ròu_bàng进的太深。自从被李宜舟找到那个地方后,那小王八蛋就特别喜欢在他花心上研磨,非要弄得他受不住才高兴。任凤楼意识模糊地仰头,床帐上垂下的流苏在风中摇摆。他牙根发酸,在失神中断断续续地说:“我……很喜欢……你……”漠北侯府中那个把我抱在披风中的人,从第一眼,就喜欢了。
可是师父喜欢我什么呢?
李宜舟摸着两人交合的地方,那个小小的肉穴被他撑得很开,边缘都成了半透明的膜。他忍不住想做得再过分一些,在已经填的满满的穴口中又塞进一根手指。
任凤楼脸上有些痛楚的神情,但依然放松了身体任由他胡闹。
他还能纵容我到什么程度?李宜舟抽出手指,阳物狠命chōu_chā数下后抵着花心射在里面。任凤楼那里敏感得很,被液体一冲击很快也泄了出来。高潮后敏感的肠肉无力地抽搐收缩,李宜舟头脑发热四根手指并拢着就插了进去。
任凤楼痛苦地闷哼一声,皱眉看向李宜舟不知道这小崽子又要发什么疯。
李宜舟手指不断进入,手指根部的骨节把后穴撑得快要裂开。可任凤楼没有拒绝,只是皱着眉看他一眼,就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李宜舟一点一点地进入,一点一点试探着他的底线,“师父……”手掌被柔软的肠肉紧紧包裹着,他在里面握成拳,看着任凤楼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心,恍惚间有了一种自己掌控着师父的错觉。
任凤楼睫毛颤抖着半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波光流转。
李宜舟俯身吻他的睫毛和眼角。任凤楼温柔的掌心搭在他后颈上,仰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
师父真的很喜欢我。
李宜舟心满意足。
裴家别苑。
家丁看着空荡荡的书房十分肉痛:“老爷,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啊。”
“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裴安悠悠修剪着一盆花,“裴家的金银珠宝够多了,长生不老的东西……你见过?”
家丁这才反应过来:“老爷,您是想……”
裴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门外静悄悄的,过来一会儿才有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人停在门口乖巧地敲了三下门:“爹,你在吗。”
裴安使了个眼色,家丁堆起笑容去打开门:“小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
裴漓揉揉眼睛显然是没睡醒:“你看到宜舟哥哥了吗?”
裴安道:“昨晚李宜舟说要进城一趟。如今城门盘查的严,小漓要是有急事我就派人想办法进去赵他。”
裴漓失落地摇摇头:“没什么事。”
下人退出去关上门。裴安招手,让裴漓来他身边:“还说没什么事,那鼻子是红给我看的?”
裴漓茫然地仰头:“我……我没有。”
裴安笑着揉揉他的小脸。这孩子长得像他娘,脾气倒一点也不像,跟团小棉花似的随便戳。
裴漓夺过他手中的剪刀乱剪一气。裴安笑着摇摇头,握着他的手把小儿子抱在怀里:“有什么火冲你的宜舟哥哥发去,我这花又哪儿得罪你了?”
裴漓心里委屈,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委屈。宜舟哥哥对他那么好,也找不出错来。于是更加委屈。
裴安心里明镜似的,却不会戳穿小儿子这点心事,开始说起午饭有一道梅子鸡,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是他刚从南方请的厨子。
李宜舟进城一趟,寻思着应该把这事儿告诉小鱼的娘,于是在桌上留了条子一大早就跑到了裴家。
裴家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李宜舟废了点功夫才绕进去。
后院里的花开到尽头,大半已经凋谢,枝头举着沉甸甸的果子。李宜舟来到小楼前敲门:“夫人,夫人在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女子挎着的篮子里装着十几个五彩缤纷的果子。她看了李宜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