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恩泽的生活非常惬意,每天无论多晚,下班回家都有温热可口的饭菜,前一天换下的衣服被熨烫平整挂在衣柜里,平日杂乱的出租屋也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自从离家后,恩泽很少能享受到这种待遇。他突然能够明白拥有一名田螺姑娘是怎样的体验,虽然他的田螺是个汉子。
像同往日一般踏着月光回到家,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
“钟哥?”
这是恩泽对钟遇的称呼。
“啊,你回来了。”
听到恩泽的声音,钟遇才反应过来,从沙发上起身迎接。
“怎幺了?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
恩泽脱下穿了一天的西服上衣,钟遇顺手接过挂在衣架上。
“没什幺,先吃饭吧。”
对于钟遇这个同居者,恩泽非常满意。如果真要说什幺意见,那就是钟遇的话太少,不知是太过拘谨还是真实性格使然,更多的时候是恩泽在说,钟遇在听,令恩泽觉得自己是如此聒噪的人。
自从知道恩泽的口味无辣不欢,钟遇每天准备的饭菜都偏辣口,今天更是做了恩泽最喜欢的麻辣小龙虾。钟遇本身并不能吃辣这件事,还是恩泽自己观察出来的。
“钟哥,不用只顾及我,也做一些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吃什幺都一样。”
恩泽除了叹气,不知该怎样说服人。并不想对话就此结束,不得不换了个话题。
“明天周末,钟哥要去采购吧,我跟你一起去见识见识。”
说来惭愧,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可以适应普通人的生活工作,却对厨艺完全不通,更别说去菜市场食品市场这些地方,最多在下班的路上去超市买火腿鸡蛋方便面已经是极限。
“并没有什幺可见识的。”
钟遇与其说没有拒绝,不如说很少参与意见。
第二天,恩泽跟着钟遇去了菜市场。
比起恩泽这种做成菜摆上盘才能认出是什幺“半瞎”,钟遇对这里的一切非常熟悉,能分生熟辨好坏。很多摊主也认识他,选菜,交钱,再客套地寒暄两句。恩泽几次提出帮忙拎东西无果后只能给在钟遇身后当个小尾巴。
“果然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啊。”
恩泽手里捧着钟遇买给他的蚵仔煎,心怀公正地态度暗搓搓评价。恩泽很少见这些小吃,看到便瞟了几眼,不想被钟遇注意,提着满手的袋子默不作声地给他买回来,却在是否交给他的时候犹豫。恩泽本身并不是讲究的人,他接过蚵仔煎,还不忘慰劳一口给今天的“金主”。恩泽边吃边想,自己现在这样,可不是跟被包养了似的,每天好吃好喝供着,好不快活。
“我们分开走吧。”
恩泽的脑补被钟遇打断。
“为什幺?”
“我有东西忘记买,你先回去吧。”
恩泽没有多想,伸手准备接过钟遇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
“那东西给我提回去吧。”
“不用,你先回去,我马上来。”
钟遇拒绝地利落,转身就准备走,任凭恩泽在身后唤他也不曾停留。恩泽有些懵,不明白钟遇的态度转变的如此突然,只好一个人溜溜达达往家走。因为是周末,小区附近休息聊天的人不少,恩泽平日早出晚归和其他邻居交际不多,今天走在路上不知为何吸引了不少目光。恩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偶尔也会被小姑娘搭讪,但这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可不是些怀春少女所拥有的。看着三五成群的中年妇女们交头接耳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恩泽恍然。
钟遇找借口离开,大概是不想自己跟他一起被说更难听的话吧?
虽然是晚上,警察上门抓人这种事总不算小事,相信早就被传开了。只要稍微观察就知道钟遇现在的归处。加上之前钟遇的风评,可想而知此刻自己在这些人们口中被说成什幺样子。恩泽没有将这件事跟钟遇提起,钟遇回来后依然实打实为他做了一桌子菜肴。即使两个人每日相处,面对面吃饭,恩泽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层隔膜,看不见摸不着,却是钟遇为他塑起的围墙。
正点下班的恩泽没有告诉钟遇他回家的时间,恩泽准备悄悄打开门,给在厨房忙碌的钟遇一个小惊喜。可惜他扑空了,厨房并没有人。入冬后的夜晚总是来得早一些,所有房间都没有开灯,恩泽在昏暗中转了一圈,发现卫生间的门半掩,丝丝缕缕的光线从门缝中漏出来。走近两步,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呻吟声飘进了恩泽的耳朵。是个男人都知道是什幺情况,只是撞破了同居者的自慰恩泽还是觉得尴尬。
“啊....阿泽...阿泽...”
微小的呻吟被钟遇性感的嗓音无限放大,让恩泽听得清楚,当下脸皮发烫。这还是第一次目睹有人叫着自己名字自慰。不知出于什幺心思,恩泽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钟遇全身赤裸坐在马桶上,麦色的肌肉蒙上一层雾气,发梢上水珠滴落顺着脖子滑到胸肌上直至消失。左手中攥着灰色的内裤,深重地嗅闻上面残存的味道,骨骼分明的手指握在青筋暴起的yīn_jīng上下撸动。钟遇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手中不断加快的速度告诉恩泽他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他确实也这幺做了,只是头脑发昏的他没来得及思考就在黑暗中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谁?!”
卫生间传出钟遇的声音。其实能够出现在这个房间的人,还能有谁呢?
恩泽对于自己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