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摇头,“不用了,回去就没什么时间去玩,难能像现在那么轻松。”
周安晏一想也是,季晨回去就要拍摄历史剧《为皇之路》,要抽出大量的时间在和赶通告,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空。他想了想,“总会有机会的。”
坐在飞机上,两人都感到一阵疲惫,京城不是不好,只是不是自己的家,言行举止都需要注意,季晨以前就不是禁欲的主,除了被周安晏晾着的那几个月,其他时候什么时候忍耐过,所以这几天把他给憋坏了,恨不得立刻回家就把周安晏扒光了。
他看着下面漂浮着大片的云朵,浮想联翩的撑着头,“我还以为你这次带我回来是来出柜的。”
周安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认真的吗?”
季晨偏过头,认真的注视着他,“我不够认真吗?”
周安晏没说话,皱起眉,似乎在回忆着过去。季晨手心发汗,两眼笔直的盯着他,他希望对方会能给自己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但又害怕这个答案不是那么美好,会让他伤心难过。
半响,周安晏突然道,“其实一开始就觉得你不够认真,只是少爷脾气犯了,被我拒绝后有些不甘而已,那时候我想着,既然你要同我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好了,大不了后来分手,也好过你赌气去找别的人,再说了,又不是我吃亏。”
当时季晨威胁他,如果不和他交往就要去找人làn_jiāo,周安晏只觉得对方是这样的不知轻重,他本身是很反感无爱的ròu_yù,更反感有人随意威胁自己,因此对季晨并无好印象。
他们之间或许有着ròu_tǐ的吸引,但等到激情褪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他一直抱着如果季晨想离开,他也不会阻止的念头,和对方即使耳鬓厮磨也不想彻底交心。只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让他渐渐有些放不了手,从此沦陷下去。
现在想来,他对季晨恐怕一直有着好感,只是这个好感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却还觉得对方不重要……在感情面前,他也是个自欺欺人的傻子罢了。
周安晏还在说着,回过神,就看见季晨眼睛红了一片,手捏的紧紧的。他心里一软,什么计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季晨强忍着怒气,咬牙切齿的开口,“好啊,姓周的,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讨厌我……”
周安晏笑了笑,把他握紧的拳头放在手心里,五根指头一根根的掰开,“那是因为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最擅长口是心非。”
季晨瞪着他,“那你现在怎样想?”
“当然是你喜欢我,我也对你很喜欢。”
季晨轻哼一声,表示这样还算过得去。他别过头,努力把差点掉出来的眼泪挤回去。
刚才周安晏这么说,让他原本起伏不定的心下降了好几个高度,好像被一泼冰水浇中,整个心底读凉透了。
他从来没有哭过,即使被父母赶出门,断绝往来关系,他也从来不哭,对季晨来说,世间上最无用的举动就是哭泣,因为哭不能解决任何事情。
但听到周安晏这样伤人的话,他不知为何就想掉眼泪。
然而后来周安晏又握紧了他的手,和他慢慢解释一切,对他说出喜欢这个字眼,他冰冷的心脏才又开始活动起来。
季晨锤了他肩头一下,“周安晏,你是个王八蛋。”
周安晏嘴角弯了弯,“对不起,又把你搞难过了。”
两个人算是表明了心意,却谁都不想说话,只想这样牵着手,懒洋洋的坐着。就在这时,在周安晏身侧睡觉的小恒就揉揉眼睛挺直身体,“爸爸,你们在说什么呀。”
周安晏摸摸他的头,“没什么,你季晨哥哥想回家了。”
小恒还很困倦,小家伙中午都要午睡,在飞机上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现在才刚睁眼,正是他平时起床的时间,“哥哥别急,我们还有半个小时。”他伸出手,给季晨看外公送给他的机械表。
季晨给他拿了一张湿面巾擦脸,“还会看表盘了,小恒真了不起。”
周致恒特别骄傲,“爸爸教过我。”
“小恒,坐好。”周安晏把人从季晨那边拉回来。“在飞机上不要乱动,等下了飞机随便你跑……等会儿唐叔叔来接我们,记得要说什么吗?”
周致恒眼睛蹭的亮起,“记得,新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季晨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周致恒今年已经拿了很多红包了,在方家他的辈分最小,又得老爷子疼爱,所以每每有人来,都会塞给小孩儿一个大红包,周致恒也是乖觉的小孩,把钱全部上缴给周安晏保管,说借给爸爸做生意,以后可以利滚利。
“前面一句很好,后面一句就不要了。”周安晏又捏捏儿子的小胖脸,“明天还有很多叔叔来拜年,保证你收钱收到手软。”
倒是季晨听到这话蹙起眉,“那我住在你那里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周安晏意味深长的看他,顿了顿,忽然凑在他耳边轻笑,“你越来越红了,也该让人知道你是谁的人,免得有些人不长眼,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季晨刚才才和周安晏交了心,觉得正是自己苦尽甘来的时刻。结果发现这个平日里绝对不主动的人,突然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占有欲,他有点适应不良,几乎是狼狈的转过头,“这有点夸张了吧。”
“不,就是以前有这种事发生,我才担心。”周安晏没有忽略他有点害羞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