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一条黑色尾巴的殷红肉穴,亮晶晶的满的yín_shuǐ,那尾巴若是动一下,就有白色的jīng_yè从里面流出来。
怪物缓缓闭上了金色的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几个茶农互相对视一眼,被色欲冲昏了头,竟拎着锄头斧子小心翼翼地向小美人靠近了过去。
插在肉穴中的尾巴随着怪物的鼾声轻轻摇摆,jīng_yè一股一股地从缝隙中流出来。
许敛累得很,刚要睡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灌木后走出几个人,眼中是熟悉的淫欲。他冷笑一声,抬起酸软的手指戳了戳小怪物的肚子。
小怪物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那群不怀好意的人,于是迷迷糊糊张开嘴,一道火焰喷了过去。
许敛等着闻人肉烧焦的味道,火焰却止在了茶农之前。许敛愣住。
大群大群的蝴蝶在火焰中烧成灰烬,却也拦住了那道火。
深林之中有一人白衣而来,月光下眉目清浅如画,看着许敛的温润眸子和许敛一样,皆是如在梦境之中。
许敛的声音颤抖而沙哑:“李……抒澜,我为什么又梦到你了。”
李抒澜如梦初醒,大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衫把许敛裹在了其中。他的手掌很热很烫,像许敛一样在微微发抖。
许敛裹紧了那件衣服,埋首嗅着上面浅浅的香气。这是宫中洗衣坊才用的熏香。他怔怔地看着李抒澜,李抒澜衣领上了沾了露水和树叶,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月亮照进他眼里的光。
李抒澜艰难地抬起手,很慢很慢地把许敛抱在怀中,声音哑的不像话:“殿下,这几个茶农彻夜未归,他们妻儿十分担忧,草民……草民本想来找找……”
许敛埋首在李抒澜怀中。他那么爱哭的一个人,此刻却死死憋住眼中的泪水,不知为何,他怕自己的眼泪弄脏了李抒澜总是素白的衣服。李抒澜失态的样子那么真实,梦中他从来不是这个样子,因为许敛以前从未见他失态过。
许敛不想再管那几个茶农的死活,只是紧紧拽着李抒澜的袖子。模糊中李抒澜把他抱了起来,用小勺一口一口喂他喝下温热的粥。
许敛这才看清自己在一座草屋中。屋中只有简陋的床榻和灶台,但屋子看上去很结实也很干净。
“这是茶农和猎户偶尔歇脚的地方,”李抒澜喂他喝下最后一口粥,“我主动帮那些妇人上山找人,她们告诉了我这个地方。”
许敛的肠胃已经很久没接受过这么柔软的食物,他有些不适应地揉着肚子,眼睛仍像丢了魂一样看着李抒澜:“你为什么不在京中?”
李抒澜沉默了许久,似是觉得这一切很难说清楚,于是只说:“陛下来长夜山要喝最新采的三生茗,在山下的行宫中住下了。”
听到“陛下”二字,许敛指尖抽搐了一下,一股久违的疼痛从指尖一直漫延到心口,空荡荡的地方慢慢被酸楚填满,眼眶顿时通红。
小怪物长得太大了,小小的屋子装不开它,于是它趴在门外探进脑袋,金色的瞳孔用某种天真烂漫的神情看着许敛。
李抒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问许敛经历了什么,修长温热的手指穿过许敛已经打结的长发:“你想洗个澡吗?我去烧热水。”
许敛眼角掉下一行清泪,那些漫长的痛苦和委屈再也克制不住,他大声喊了出来:“你为什么不问我!”
李抒澜低垂着眉眼:“可殿下看上去已经很累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活下来的,你为什么不问我都经历了些什么!”许敛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你不想知道,你根本不想知道!你和皇兄一样,根本不想管我的死活对不对!”
李抒澜任由他发泄着怒火和委屈,再轻轻地把许敛抱在怀里,愧疚地低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敛顿时就被他的这一点温柔抽光了力气,低低抽泣起来。其实他根本不敢说。
小怪物趴着抬头看人看累了,于是翻了个身仰躺着看。
李抒澜腾出一只手,弯腰摸了摸小怪物的脑袋,笑道:“这小家伙倒是亲人。”
许敛借机用赌气的语气说:“我生的。”
也不知道李抒澜有没有把这句话当玩笑,仍是温柔地抱着许敛:“它很乖。”
许敛低落地小声问:“你告诉皇兄了吗?”
李抒澜轻轻皱眉:“殿下,不能告诉陛下。”
许敛微怔。
李抒澜轻叹一声:“陛下深信,若是皇族血脉受污,会有大祸。若陛下看见这小家伙……”许敛呆呆地看着李抒澜,他……竟然就那样接受了,接受许敛生了一只怪物,甚至笑着夸奖小怪物很乖,像在夸一个孩子。
“我给陛下传了一封信,说我思念故国,已经回去了,”李抒澜温声道,“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直到……你想好将来要做什么。”
许敛沉默许久,捂着脸又哭又笑。李抒澜担忧地要拿开他的手,许敛躲开缩成一团,边哭边笑着喊:“别看,别看,这样太丑了……特别丑。”
“不会丑,”李抒澜不动声色地换了称呼,笑道,“敛儿最好看,怎么都好看。”
许敛从来没觉得长夜山的景色这么美,每一片刚长出的绿叶都嫩得生机勃勃。枝头的花骨朵迎风摇摆,很快就能开出遍野繁花。
小怪物长得飞快,特别喜欢在天上飞来飞去,吓得满山鸟兽到处逃窜。
许敛坐在树枝上咯咯直笑,把手中果子抛出去,小怪物乖巧地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