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觉得找的老婆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我愿意相夫教子,可是也想有所作为……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麽会说这些事情。只是女人,总想要有一个家。而且,男女都一样吧,一个人太孤单,太寂寞……我们这些师兄弟们,要不结了婚,要不就忙著谈朋友。只有你跟我,每天泡在实验室,图书馆……所以,一时冲动,跟你说了这些……”
钱途心里一酸,更是羞愧。这是个女孩子,虽然没有自己这样的取向问题,可是家里日日夜夜催,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一个一个找到归宿,男性呢,要可爱的、顾家的、又能弄一点钱的女人做伴侣,像黄亦平这样要搞事业的女孩子,反而不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再过几年,就是三高──高学历、高薪水、高年龄──越发不容易找对象。到了那个时候,在他人眼里也成了异类,唉,岂不是真的跟自己同病相怜?
因为内疚,钱途难得地多说了两句:“你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不过就我而言,虽然,嗯,不招人待见,目前也的确很寂寞。不过,我还是相信会有一个人来陪我的。不是今天明天,可是总有一天会有的。呵呵,你也要加油。事业爱情都圆满,人生才会快乐。”
黄亦平的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掉了下来,忙擦掉,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并没有放弃,只是有时候自怨自艾,自怜自爱。那个,你不生气了吧?”
钱途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很高兴能够跟你成为朋友。”
黄亦平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忙掉过头看著屏幕,假装做事。
钱途不会哄人,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了。便打点起精神开始工作。
可是心里感觉,跟黄亦平的关系突然密切起来。六点多锺,事情还没有做完,钱途揉了揉眼睛,很疲倦,便邀请黄亦平一起出去吃饭。黄亦平同意了,说要aa,钱途也无所谓,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三四样菜,一边吃一边聊,倒也愉快。问了各自的家庭和彼此的年龄,黄亦平还比他大一岁,钱途突然油嘴滑舌地叫了一声“亦平姐”,闹得黄亦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了半天,建议,还是老样子吧,不然怪怪的。
钱途哈哈地笑了起来。黄亦平那扭扭捏捏的模样,倒是有趣得很。
说说笑笑间,钱途把那个厚脸皮的牛皮糖抛之脑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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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转成bg向吧……应该不会的。
15.
钱途很方便地将赵伟伦抛之脑後,可是那个家夥,却不是个很容易就销声匿迹的家夥。每日一通电话,邀他去看电影,去吃饭,去钓鱼,去听歌,去跳舞,被钱途一一推托。
好在赵伟伦说话算数,不让钱途难做。他没有再上门堵截了,也没有在小饭馆给他占座。电话,也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这个时候,钱途一般还是有空的,听著那家夥没脸没皮的胡说八道,并不太让他头疼。
就是那个短消息比较麻烦。每天总有几个,甜言蜜语,甜到让人倒胃口,要不然就是黄色笑话,当然也有隐晦的求欢的意味。钱途看还是看,看完即删,从来不回复。
然後接到邵梓维的电话,说要请他吃午饭。来了来了,钱途无比气愤地想,那家夥准是要看他的笑话。哼,正好也要找他算账呢,如果不是他摆乌龙,自己怎麽会惹上这麽个麻烦?
当然还是在小饭馆,邵梓维已经点好了菜,要了两瓶啤酒,在那儿等著。钱途坐下来一看,是干锅鸭子,看上去还不错,便笑著说:“你今天怎麽有空?不是实习吗?”
邵梓维叹了口气:“是实习啊,闷死了,想找个人聊聊。喂,钱师兄,你说我到底干什麽才好?读研,根本就没有兴趣。工作,也不好玩。哎呀呀,人生最快乐的时候,马上就一去不复返了!”
钱途捧著个鸭腿啃了半天还没有啃出个名堂,被邵梓维夺了,重新丢到锅里:“急什麽急?多煮一下才好咬呢。”
钱途脸白了一下,这家夥,也不嫌我的口水?摇了摇头,无视这个问题,回说:“人生最快乐的时候?你说大学?别逗了。要知道,人生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此时,就是现在。不过,读小学的时候才真的快乐……”
钱途默了一下。虽然单身一人,爱情的甜蜜没有品尝得到,不过毕竟读书考研什麽的,一路也算顺风顺水。就算是出柜,也没有弄到不可开交,父母能够体谅,所以,比起一般的人,他应该还算幸福的。
邵梓维突然扮了一个鬼脸:“那天中午,是那个赵伟伦吧?那个sāo_huò,怎麽找到你了?看你当时那个样子,好像便秘,呵呵,真是好笑。”
钱途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还敢笑?如果那天不是你吃多了打电话喊我去救场,如果不是我发疯了去帮你演那场戏,我现在怎麽会这麽……!”原来是手机的短信铃声。拿出来一看,又是赵伟伦发来的短消息:“因为经济窘迫,猫被迫到狐狸开的酒吧里打工。一日,老鼠非要点猫陪酒,猫誓死不从。老鼠大怒:‘当初你追老子追得死去活来,现在我送上门来,你还假正经起来!’”
钱途“扑哧”一声笑出声,忙捂住嘴,把短信删了。撇了撇嘴,喝了一口啤酒,就看到邵梓维笑得那个欠揍,把脸一板,冷声道:“你还笑!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麽报答我的?”
邵梓维边笑边点头:“是,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