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反应。席尔斯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双手撑在提米耳边,低头下去舔了舔提米乾燥的唇,有种香甜的味道,他应该吃了苹果?席尔斯转头看着提米的桌子——那里放了一篮苹果,都是最近自己给他的……好像该换另一种水果了?
「……笨蛋。」席尔斯这句也不知道在说谁;他含住提米的唇,轻轻的吸吮起来,然後试探性的用舌头撬开提米的牙齿,提米还是没反应,席尔斯微微皱眉:这人警觉性也太低了吧!席尔斯的舌头碰到了提米的,那种温热柔软的感觉让席尔斯呼吸一乱,正要加深这个吻,提米咕哝了声,席尔斯赶紧停止动作,紧张的看着他。
「…………」提米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迷茫的看着席尔斯,席尔斯尴尬的僵在原地不敢乱动,提米似乎还没有很清醒,他皱着眉头看着席尔斯,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然後倒抽一口凉气,发出惊疑的「嗯」声,就要起身,席尔斯知道自己被他认出来了,连忙抓起棉被,往提米的脸上盖去,最後惊慌失措的离开提米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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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兰卡拿出温度计要放进席尔斯嘴里,但是他用棉被蒙着头,闹脾气不肯配合——半夜溜出去看提米结果感冒发烧了,这种蠢事他一点都不想承认。
「啧!」兰卡隔着棉被打了席尔斯一下,席尔斯猛地掀开棉被,怒目瞪着兰卡,不过兰卡趁这个时候将温度计塞进席尔斯的嘴里,碰到他嘴唇的伤口,让他皱了一下眉。
「嗯?」兰卡发现席尔斯的小动作,要席尔斯张嘴给他看,这下席尔斯咬着温度计不放,转过身去不愿看兰卡。
「算了,别扭鬼不想治疗那我也不用花心思。」兰卡说着就要收医药箱,却被一旁的阿萨奇拉住:「兰卡,拜托你帮殿下看看吧!至少给他个退烧药?」
「哦?」兰卡停止收东西,挑眉看着阿萨奇,「那你觉得应该还要给他什麽药?」
「这个……」阿萨奇为难的看了看席尔斯,席尔斯这时候抽出温度计,负气的递给兰卡,兰卡接过,瞄了一眼就盯着席尔斯看,席尔斯被两个人灼灼的目光盯得受不了,终於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嘴让兰卡检查。
兰卡顺手替席尔斯唇上的伤口抹了药,然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和纸片,包好席尔斯的药,并吩咐阿萨奇什麽时候应该让他吃药。
「等等等!」阿萨奇举手要兰卡慢点,「你说红纸包是三餐吃?」
「红纸包是退烧!白纸包才是三餐吃,黄纸包是拉肚子的时候吃,用颜色代表紧急程度。盒子里的药膏等别扭鬼吃完东西再帮他抹,不然会被他吃进去,这样懂了吗?然後多给他喝水。」
「…………」阿萨奇困扰的看着眼前五颜六色的纸包,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兰卡,但是兰卡却不帮他,一边嚷嚷着「不知道哪个人明知道冬天香草不容易晒乾,薰香还点那麽快」就走了。
阿萨奇转头想寻找提米,却发现他不在这里服侍,他叹气,知道这个工作必须由他来做了。为什麽自己要跟老妈子一样顾着席尔斯啊!当会计或打手就算了,这些阿萨奇本来就擅长,但是要他小心翼翼的哄着席尔斯吃药?阿萨奇抹脸。
「你退下吧,我累了。」席尔斯要阿萨奇把药包放在柜子上,说自己会吃药,要阿萨奇不用忙,阿萨奇这才满脸担忧的退下。
……真是有够丢脸!发烧就算了,从兰卡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来,他大概知道前因後果吧?席尔斯讨厌他那种看笑话的神情,但是偏偏自己又不得不倚赖他!除了兰卡,连阿萨奇站在一旁都感觉像是来取笑他的!席尔斯讨厌这种感觉——他今天根本不想看到提米,因为昨天晚上被他认出来了,他心里不知道会怎麽想?席尔斯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当中,蒙着头就睡觉。
「殿下、殿下?」席尔斯很少有深层的睡眠,所以他非常厌恶睡眠被打断,可是却有个人死命的摇着他,头本来就够晕了,被他这样摇晃更是觉得大脑糊成一团了。
「……干嘛?」席尔斯满脸不悦的掀开棉被,看到的是一双明亮的绿眼睛。
「…………」发烧再加上兰卡的药让席尔斯反应迟钝,他呆了两秒之後才想到那人是提米;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他呻吟了一声,转身又拉上棉被,却被另一只手挡住:「席尔斯,你吃药了没?」
席尔斯又是呆了两秒,发现兰卡跟阿萨奇都在他的房间内,阿萨奇手上还拿着个枕头,似乎要帮他换一个。
「阿萨奇,不是说发烧的时候给他红纸包吗?你怎麽让他一直睡?」兰卡责怪着阿萨奇,阿萨奇自知理亏,抓抓头:「我想说殿下很少睡得那麽好,就让他多休……」
「他是发烧不是睡眠不足!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他烧成白痴啊!」兰卡打断阿萨奇的辩解,要提米扶着席尔斯坐起,先让他吃点东西再吃药,提米在照顾席尔斯这方面倒是做得很习惯,不像阿萨奇这麽粗枝大叶的。
「…………」席尔斯恍惚的让三个人喂他吃饭、擦澡——途中他想去泡澡被兰卡打了回来,然後睡在冰凉的水枕上面,额上还敷了冷毛巾。
「提米你辛苦一点,要换班再叫阿萨奇。」兰卡瞪了阿萨奇一眼,阿萨奇摸摸鼻子承受这责怪的目光,点头跟提米示意,提米慌慌张张的回礼,他们两人这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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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席尔斯这几天的脾气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