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恩波格尔和莱因的关系的人少之又少,弗拉西斯并不是很担心,相反,杜朗德不继续追问让他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杜朗德往茶水里加了两勺花蜜,正想提醒他这罐花蜜比普通花蜜甜,用不着加太多,房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阁下,海瑟薇小姐醒了,阿伦卡祭司让我请您过去。”
☆、幕后
“阿尔维拉?”杜朗德看了弗拉西斯一眼。
“嗯,我得去看看她,要一起来吗?”弗拉西斯站起身来,“她身上的诅咒已经被清除了,不过没想到会醒得这么快。”
“她是你的未婚妻,我没有去看她的必要。”杜朗德摇了摇头,端起茶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你去吧,我喝完茶自己走,有时间记得回家看看父亲。”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他的重点,弗拉西斯无奈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能理解父亲为什么要让他回家,也能理解杜朗德为什么拐弯抹角地提醒他这件事。父亲的爵位是需要人继承的,但无论杜朗德还是他都毫无继承爵位的意思,罗伊尔更是直接放弃了继承爵位的资格,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历练了,父亲在意这件事也情有可原。
至于杜朗德……他只是想把这个棘手的爵位甩给他这个弟弟而已。早在许多年前,他就表现出了对爵位的抗拒,组建了自己的商队后更是一年里难得有几天呆在帝都,如果弗拉西斯没有从魔研所离开,转而加入圣殿,现在继承人这个帽子说不定已经被杜朗德甩到他头上了。
事实上,弗拉西斯离开魔研所的其中一部分原因也确实跟继承爵位有关——他也对公爵爵位没有兴趣。虽然在贵族堆里混得如鱼得水,但是他并不喜欢这种交往方式,相比之下,还是躲在圣殿里提升自己的学识和实力让他更感兴趣。
不过当初加入圣殿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莫名奇妙地被陷害,卷进一系列陷阱里,最后闹得这么狼狈。
他把杜朗德独自留在房间里,自己跟来送口信的牧师一起走向医疗区,一边走一边问:“海瑟薇小姐的情况怎么样?”
“还不错,阿伦卡祭司在检查她的身体状况,不过海瑟薇小姐似乎精神不太好,也不怎么愿意说话。”年轻的牧师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和惋惜,没等弗拉西斯继续问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阁下,您一定会洗脱嫌疑的,我们都相信您!”
弗拉西斯原本准备问的是阿伦卡对阿尔维拉身体状况的总结,但见对方这么主动,只好对他笑了笑,道了声谢。
年轻的牧师只送他到阿尔维拉的房门前就离开了,说是还要按阿伦卡祭司的吩咐去配药,弗拉西斯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蓝色的治疗法阵仍然莹莹地闪着微光,阿尔维拉躺在上面,双眼紧闭地沉睡着。弗拉西斯走到床边看了看她的脸色,发现已经比诅咒刚被清除时红润多了,阿伦卡祭司不在房间里,他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觉得有些奇怪。
椅子被匆匆拉开摆在一旁,桌子上还有些不慎滴落的药剂,以阿伦卡祭司的性格,不可能不清理干净就离开去做别的事,难道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吗?
他向桌子的方向走去,想要检查一下桌上的东西,身后却传来了阿尔维拉虚弱的声音:“……弗拉西斯?”
弗拉西斯回过头,对上她深绿色的眼睛。
“你来看我了?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她虚弱地咳了几声,想要坐起身来,却使不上力气,弗拉西斯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才免去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你现在还不能随便起来,诅咒让你变得太虚弱了。”
弗拉西斯不赞同地扶着她的肩膀想要让她重新躺下,阿尔维拉却不愿意:“我想坐着和你说会儿话。”
“……好吧。”弗拉西斯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手一直扶着她没敢离开,“你想说些什么?关于你的病情吗?”
“不。”出乎他的意料,阿尔维拉摇了摇头,“我想问的是别的事情。”
“你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但你要答应我,说一会儿话就躺下好好休息。”
弗拉西斯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颊,无奈地答应了。阿尔维拉的身体原本就比普通人弱,即使已经清除,但是诅咒给她带来的影响仍然会持续下去,直到她完全复原。在这个时候,休息养病是最重要的,他不能让她有一点闪失——他得还海瑟薇伯爵一个完好无缺的女儿。
阿尔维拉抬头看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问一些你回答不了的问题。”
她笑起来和以前一样,像朵娇弱的花,仿佛一碰就会被揉碎。弗拉西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她要问的问题。
“你不愿意履行和我的婚约,对吗?弗拉西斯。”片刻后,阿尔维拉轻轻问道。
弗拉西斯叹了口气,无奈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是不愿意,而是你值得更好的。”
“可是我不想要更好的,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阿尔维拉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有些哽咽,“我可以做得更好,为什么你不愿意娶我?”
“你才刚醒来,也许我们过几天再谈这个会更好。”
弗拉西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谈解除婚约的事,在他看来,他跟海瑟薇伯爵谈妥后再由伯爵转达给阿尔维拉,才是最好的方法。阿尔维拉在面对他时情绪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