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拍了照,后来我超度了那些小鬼。害死自己亲人,那混账以后必然有报应。”
渚巽心下敬畏,鼓了几下掌:“你真厉害……怎么现在这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越来越多?”
张白钧嘲道:“谁说不是,还打着福报的名义,用积攒功德来美化这些投机倒把的恶行,纯属放屁,想做好事不会去给公益组织捐钱啊?说白了,全是贪。”
公务天师必须服从分配,每个季度要完成一定量的无偿外勤指标,除此之外,可以去天监会系统个人账户内,接受主顾们发布的任务,但严禁私下接单。
张白钧一向是看谁给的钱多就点击哪个任务,没想到碰上了个奇葩。
这次出差结束后,他六成尾款也不要了,直接把那个老板举报给了当地天监会分会管理局民间督查科。
华国天监会官方禁止一切外来邪术,尤其是东南亚那边的。过去严打抓得狠,但人们对金钱的贪欲无穷尽,为此不惜没有底线地钻营,以至于这几年邪术又有抬头之势。
“行了不说了,快带我去下馆子,饿死了。”张白钧催促渚巽。
渚巽把车开去了张白酒最喜欢的一家老饭店。
两人点了粉蒸牛肉、清蒸鲈鱼、焖茄子、黄凉粉、南瓜绿豆汤等几样家常菜,张白钧便开始风卷残云。
之后,张白钧直接带渚巽杀去了藤萝寺。
他没有找那些行政级别比自己低的工作人员,而是去了一个部门领导办公室,渚巽一脸谦虚地跟在后面。
领导见了张白钧,起立,大声打招呼,亲亲热热要张白钧转达自己对青鹿山人的问候,顺带搭理了一下渚巽。
张白钧圆融谈笑,三言两语将话题拉到了为渚巽重开权限的事情上面。
“定会长忙,太忙了!我都不敢去打扰她,这么芝麻大的小事,我怎么敢麻烦她老人家,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找刘科长你咯,你是这儿的一把手,大家都得听您的。”
张白钧笑嘻嘻的,话里暗藏机锋。
刘科长厚眼镜片微微反光,哈哈笑道:“确实确实,一件小事而已嘛,很简单的,我手底下那些人,就是太死板了,办事忒教条主义。”
张白钧满脸困惑:“死板倒不至于,就是没听说手册上哪一条写了停职员工不能查图书馆资料啊?”
刘科长继续打哈哈:“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他转身拿起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挂了电话。
刘科长笑眯眯地对张白钧说:“小渚同志的查阅权限已经重开好了,白钧道长,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张白钧感谢了他,带渚巽退了出去。
全程渚巽充当背景板,不需要费半点心神。
两人来到半开放式休息区,渚巽充满敬畏地望着自己好友。
“大佬,你真是太嚣张了!”她说。
方才张白钧明摆着是在威胁刘科长,不给个交代,他就捅到定会长那边去。
张白钧嗤地一笑:“你好歹还是定先生办公室编制人员,就算停职了,他们也不敢太过分,以后找我出面是对的,有什么问题别自己闷着,知道吗?”
渚巽点头。
忽然,她脚步一顿,目光凝滞,于视野前方看到了什么。
张白钧顺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也冷了下来。
卡座那边坐着一个人,谢珧安。
谢珧安正是谢元的哥哥,因为谢元的死,他和渚巽成了仇人。
他认为是渚巽害死了谢元,出手干预调查过程,渚巽被审了两天一夜,过程中有人屏蔽了监控的摄像头,采取了一些非法审讯的手段,想要逼供渚巽。
张白钧匆匆赶到,将渚巽从审讯室带出,渚巽双眼全是红血丝,倒头就睡。
调查程序走完后,调查小组提交了书面报告。
报告排除了渚巽杀人嫌疑,但认为渚巽负有不可推卸的过失性责任。
张白钧极为愤怒,在他看来,渚巽并无丝毫过错,她尽到了应有的责任。
张白钧和定会长竭力为渚巽周旋,最后,委员会那边给出了停职降级的处分,虽然处分过重,但渚巽没有被开除,天师的职业生涯得以继续。
事到如今,渚巽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见过谢珧安。
可是今天偏偏不凑巧,谢珧安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张白钧从齿缝里轻声道:“这龟孙来这里干嘛。”
渚巽:“……”
她不喜欢谢珧安,但客观讲,龟孙一词和谢珧安实际上没什么关系。
谢珧安永远一副人类精英范本的样子,岿然不动端坐在沙发上,周围不少人想搭讪寒暄,又不敢靠近他。
渚巽扯了扯张白钧胳膊:“算了,别让他看见我们,我们先出去。”
张白钧挑眉:“凭什么?合着他在我们就该躲着?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别怂啊,渚天师。”
渚巽头痛道:“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