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心里没由来的内疚。“你、你是谁?”
美人很美,若是个幻觉他倒是乐意陪她玩上一阵子,可惜他还有事。
“我是容七。”容七算是他的名字,毕竟江湖里都这样喊他。“是你的意中人。”
他玩心大起,又补了句。“也是你的私奔对象。”
“私奔……”听言,她喃喃自语,过会儿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私、私奔?”
她明显不相信,可容七倒觉得在她脸上看到惊色,是个趣事。
于是,长期游荡在江湖听来的故事在她与他的身上套出一幕幕感人的画面。
容七坐在一边,伸手抚着她软颊,眼神温柔,动作细腻,将他才编排出的故事念出。
很老套的故事,青年与姑娘一见钟情却因家族不得相守,于是相约私奔,可途中姑娘受伤进了无忧谷,醒来后却忘了青年。
他再细念。“可,你不认识我了。”
容七唬人的演技可真把美人骗到,她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发过誓。”反正也没遭过报应。“今生永不会骗你。”
可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太俊的面容在她记忆里是空白的。
她认识这样的人吗?“那……我叫什么?”
容七飞快思索着对策,也不误装作该有的反应。
她叫什么……他怎么知晓?
忽而,他视线定在漫开的无忧花。
白无忧似她的肌肤,红无忧似她的唇色,无忧……无忧花。
“无忧。”他道:“言无忧。”
他告诉她。“你姓言,唤作无忧。你是言无忧。”
听罢,美人似当了真。她再确认。“你是说……我叫言无忧?”
容七点了头。“当然。”
她叫言无忧,可为何她只感到陌生而非熟悉?
“别想太多。”容七伸出手。“等我们出谷,都会好的。”
言无忧略迟疑,可仍是信任的将手伸出来。
容七一下子捉握住了她的手。“信我,等出谷,你会想起一切的。”
初醒时的空白茫然,被这句话填充心房,言无忧心安不少。
不过她亦担心。“倘若,我真的忘了你怎么办?”
“忘了便忘了。”她失忆与否和他又没关系。“我们,有未来。”
他的情话可是千锤百炼出,可没有例外能抵住他的魅力。
当然,他并不认为眼前茫然不知的美人会对他无动于衷。
说他趁虚而入也好,毫无节操也罢,他现在只想快些离开无忧谷。
无忧花现在就躺在他暗衬里,他进谷的目的已然达成,没必要在待在于他来说太过危险的无忧谷,至于这位……言无忧,她在谷里必是有缘由。
在目前手里无筹码的境况下,说不定她可称为自己的筹码。
他容七向来不会陷自个儿于危险之中。
“谢谢你。”言无忧并未察晓他内心的小算盘,只是委婉。“我……”
言无忧突然想起,眼前自称是她意中人的男子,未告知他的姓名。“我该怎么称呼你?”
江湖尊称七公子,出自岭南,是为玉花楼少主,殷容七是也。
以上,一直是他自我介绍的用词,可待她面前,他只简单提了句。“容七。”
莫名耳熟的名字,教她开始真的相信他说的一切,她低喃。“容……七。”
容……七。
很多人喊过他的名字,可她喊着……莫名的让他感到熟悉。
奇怪,真奇怪。
但比之,尽快出谷是首要之急。
“我们……”得尽快出谷。
一步并两步的声音,教容七顿觉不好,双眸直盯盯的看着满谷的无忧花。
言无忧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警戒起来,但下意识的挨近了他。
脚步声……一步,两步。
习武之人,自能辨声,可传耳的脚步声……却不像人的步子。
风吹无忧,容七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详察四周,视线定在那处。
无忧抽长的花茎遮掩来者,可遮掩不了那团毛茸茸的白毛,还有那两只……兔耳。
直至那双红色眼睛盯着容七时,容七才觉自个儿摊上什么事了。
前来寻无忧的侠士之所以有来无回,传说是因守护无忧谷的祥兽,他还不信。
如今眼见为实,他不信也得信了。
全身通白毫无瑕疵,眼睛的一抹红像是沾染上去,白兔行至容七面前,停下。
眼眸猩红,容七握紧了她的手,而后附在她耳边一句。“一会儿,跟着我走。”
无忧尚呆愣着,就听见容七如此对她说,也只点点头。
他微低身,儒雅行礼,朝巨兔道。
“在下殷容七。”
兔子狠瞪着他,没半分放松。
尚低着头的容七,淡瞥了眼挂在自个腰间的香袋,打定主意。
“容七误入无忧谷,不知扰了清眠,还望……”容七突然抬头,扯掉挂在腰间的香袋,松了香袋的口,准确无误的朝巨兔扔去,然后拉住言无忧的手腕,转身就跑,毫无形象可言。“见谅啊!”
风在耳边吹,拂去她额边的碎发。言无忧不知为何要和他跑开,也不知为何对他忽然有了信任,她能感受到的,只有风的声音,花的香味,和手心的温度。
她的手心,好似好多年都未有过温度了。
反握了握他的手,言无忧随着容七的步子,不去想自醒来后的一切异样。
香袋散出的白雾,渐渐淡去,而方才凶煞恶极的巨兔,瞧着容七完全算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