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现下我在圣上身边当差。那你呢?”范瑄微笑着回答,他觉得释琦应该也不会过的太差,因为他看着比几年前要胖了一些,脸色红润,眉眼清俊,更加俊秀了。
释琦因为范瑄的笑容放松下来,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的,“我也好。”
释琦的笑容让范瑄失神片刻,他差点就把持不住自己将手放到对方的脸上,他不自在地挪开视线转而停留在他放在桌沿的手上,“你来帝都多久了?”
“我是八月到帝都的,万寿节前梨轩在各地张贴告示招人,我便来了。”说到这里释琦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去找过你,但你不在。”
“我七月随圣上秋狩,十月回来后又出了一趟远门。”范瑄着急地解释,“昨天才回都的。”
看到范瑄紧张的表现,释琦心中的忐忑终于消失无踪,他微笑起来,盈满笑意专注地看着范瑄,范瑄移不开视线了,他愣愣地看着释琦的笑容,这几年空荡荡的心口似乎被什么快速地填满,几乎要溢出。
看完最后一道折子,文帝停下来揉了揉眉宇,双福适时递上一杯茶水,他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起身到外面走了一圈回来,正好看到全喜在训斥一个小太监,地上还躺着一副被打开了的画卷。
见到文帝回来,一屋子的人哗啦啦全跪下了,全喜身边的小太监在簌簌发抖,文帝抬手止住了全喜将出口的求饶,自己踱到画卷旁,弯身捡了起来。
这幅画正是他前几天在碧波亭画的,只是当时范瑄突然回来复命,他顺手就丢开了,后来也就忘了,这时再见到,他突然就想起那天自己抬头看到的画面,然后再也挥之不去。
☆、请假
电脑出了问题修理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在这里和大家道歉,一旦电脑修好马上更新,对不起啦!
☆、第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释琦感觉很奇怪,今天他被宣召了,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文帝不会点曲,只让他选一首悠扬宁静的曲子,等他净手跪坐在琴桌前双手按上琴弦开始拨弄后才察觉到不对,文帝一直在看着他,不能直视圣上,释琦一直知道也遵守着这个规矩,但他就是知道,从文帝那个方向看过来的视线从他坐下后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释琦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引起了这位的注意,但他还是很快就稳住心神,一心一意抚琴。
细细观察着对方,从束发的发带到俊秀的面孔再到刮的干干净净的下巴,他的目光在时不时滑动一下的喉结停留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最后停留在那灵动的十根手指,那些让自己心情宁静的音乐就是由这双手弹奏出来的——这个想法让文帝抿了抿嘴。
琴音一如其人,春风一样温暖和煦,不像那个吹箫的,锐利的像峭壁上的石头,精明外露。
文帝用手指摩挲着挂在身上的一块玉佩,他放松身体躺在榻上,缓缓闭上了眼。
范瑄邀释琦在休沐时一道去他郊外的庄子里散散,释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时范瑄露出的笑容让他耳朵发烫。
范瑄说的庄子并不是很大,但小巧玲珑,里面的亭台楼阁花草山石都布置的十分美丽,释琦很快就喜欢上这里了,他们用了一个中午的时间把这里看了个遍。
最后他们选在一处两层的小楼里休息,范瑄只让仆人上了茶水点心就打发他们在楼下等候,他自己把阁楼四面窗户都打开了,微风伴着淡淡的花香飘进来,沁人心脾。
范瑄扭头看见释琦在泡茶,他手掌里垫着一块白布提着一个铜壶,滚滚冒烟的热水倾泻注入花枝缠绕的杯子,少时水满了,茶叶漂浮上来,他搁下铜壶,盖上碗盖,然后嘴角含笑对他说:“来喝茶吧。”
“好。”他呆呆地答应,然后走过去坐到释琦对面,端起茶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了,喝进去的茶全吐回杯子里。释琦连忙过来查看,又好气又好笑,“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孩子样?又没人同你争,急什么?”然后自己用瓢在预先备着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给他含在嘴里。
“还疼么?”过了一会儿释琦让范瑄把水吐掉,然后扶着他的下巴查看伸出来的舌头,范瑄没回答也没什么动作,释琦感觉到两道热切的视线凝聚在自己脸上,于是看向范瑄,四目相对后就再也没有移开,两人的脸都慢慢红了。
范瑄把手放到释琦还捧着自己下巴的手背上,察觉到对方没有要挣脱的意向,他加深了自己的笑容,慢慢收紧手掌。
“释琦。”
那天释琦宿在庄子里,酉时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他们用了晚饭后在范瑄屋里下棋,后来都顾着聊天去了,索性撤了棋桌在炕上闲聊,范瑄单手支颐听着释琦说些趣事,只是这样看着听着,他都觉得满足。
后来雨势大了,释琦也住了口,两人只是透过窗口看着雨,听它落在芭蕉叶上发出的声音,许久释琦又重新开口了,却没有看向范瑄,他说:“能够和你坐在这里,我很开心。”
范瑄从刚才就一直握着释琦的手动了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
虽然下午的动作已经让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但他们却都没有把话明确地说出来,释琦刚才的那句话已经算是表白了,范瑄觉得自己的心脏现在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握紧了释琦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脉搏稍微加快了,他笑了笑,张开手指和对方的交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