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纠正,错了错了,在铁路身边松土,跟老虎嘴里拔牙似。
虞啸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我要是你,还是先把吴哲的想法排摸一下。这次,总上还是很看重个人的想法。
所以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厢虞啸卿才卖了消息给我,才散了会,江怀庆就叫了吴哲去促膝长谈了。要是现在的军人有分文武将出身,我跟虞啸卿都是武将,最看不起江怀庆那种学究,吴哲就不一样了,他至少算半个文人,一听江博士要跟他探讨,一脸的荣幸,屁颠颠地跟着走了。赶上虞啸卿他们几个老朋友,一定要跟我吃饭,都是多年不见的老交情,别说不去了,少喝两杯都不行,我想想这就是个坎吧,要是吴哲真愿意跟老江去,与公,他也许更能发挥他的技术特长,与私,我也能从这段不够痛快的关系里拔出来。
我跟虞啸卿喝到了半夜,把其他人都灌得趴下了。他大笑着搂着我的肩膀,说老袁,还是只有你跟我喝两杯。
我说两杯?你喝高了吧,数都数不清。
他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说你说这时间怎么过的,我都当爹了。我还记得你跟张宪跟我那阵,下巴都没长毛呢。
我说,你怎么又提了,今晚都犯几次规了。
虞啸卿笑着指我,说我错了,我又错了,再罚再罚。
他又要去开酒,我挡下来,说团长,今个到这吧,再喝,我连爬都爬不回去了。
他说混账!老虎团的人还有爬不回的路。回不去就去我那,咱哥俩,接着喝。
我看他比我还不清醒,把他警卫员叫过来,让他送他们团长回去,随便捎我一程。警卫员点头笑,说首长,我们团长难得这么高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
他们送我到了招待所楼下,问要不要送我上去。我其实还行,喝酒我一向有分寸,如果不是今天心里有点乱,更不至于喝成这样。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吴哲已经回去了,他看我醉醺醺的靠着墙冲他笑,马上过来扶我,说喝这么多酒?没事吧。
我能走,但我乐意被他拖进来。吴哲把我扶上,倒了杯水给我。我挥挥手说不要,越喝越干。他坐在我旁边,好心地问那茶呢,我给你泡个茶解酒吧。
我借着酒劲亲昵地喊他,吴哲……
他居然装作没看见,我想拉他,正好他起身给我泡茶,在他袖子上蹭了一下,什么都没抓到。我望着天花板琢磨着先跟他谈老江撬墙角的问题,还是先谈我们俩的问题。吴哲端着茶过来,一边还吹着气,叫我小心别烫着。
我已经控制不住,露骨地盯着他,他继续当没看见,劝我喝茶。我突然胃里一阵翻滚,起身去卫生间吐,吴哲赶紧跟过来,不住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我坐在地上仰视着他,真想一把拽过来狠狠地亲得他喘不过气。吴哲一无所知地望着我,眼神干净得没丁点杂念。我还是不能就这么拉他过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事,我洗洗就睡了,你先出去。
他还是有些担心,问真没事?
我故意暧昧地笑,你不想出去也行。
吴哲马上丢下一句,那你小心点。他几乎是夹着尾巴跑出去的。
我摇头,合手抹了下脸,他要不是我战友多好,怎么也得试一把,好歹也要知道他是不是真不乐意。酒劲一点点上头,整个人都火燎燎的,我想着吴哲就在外面,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我单手就能撕开,这个画面马上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想我得在卫生间里平静下来,才能出去了。
队长,你没事吧,怎么没水声啊。这小子居然不知死活又来敲门了。我正心烦着,懒得理他。吴哲问了几声见我没反应,闯了进来。
我看他进来,心更烦了,扶着额头没去看他。吴哲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特温柔地问,你真没事啊?
我说,有事。
他啊了一声。我说喝多了,有点站不起来,你能不能扶我过去,我指了指浴缸。
吴哲也没多想,搀我起来,扶着我的腰拖我过去。我们的身体贴到了一块儿,隔着衬衫,我知道我的火热也烧到了他。这时候我有两想法玩命地打架,一是吴哲立即出去,二是他立即让我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