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给二少阿秀准备房间,一路辛劳,多打些热水。”
“是”
见两人走后,李纪对剩下几人道,
“具体部署等我再考虑考虑,你们别想太多,回营休息吧。”
人都走光了,虫声寂寥,吕布舞了会儿戟,见李纪在旁聚精会神看,不禁释道,
“敢情你这么高兴,就因为我的戟到了。”
“不然呢?”
李纪倚门歪头,目光坦荡,吕布有些羞愧,
“我还以为你看上刚刚秀姑娘…是某家心胸窄了些…”
“这无关心胸肚府,”
李纪有些诧异,感慨的思绪一抛,揽吕布往屋里走,顺便沾口便宜,笑意冉冉。
“你虽莽些,可又心细如发,比如说戟法上出其不意灵活多变,再比如说对于我的事这般在乎。”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话虽然不错,你哪寻来这些个歪理?”
吕布收了戟,屋外月光晃晃,地上皎白如汤,屋里的灯一会就熄了。
“赤兔虽不是你当年那匹,却也是草原马,腿长肩宽爆发力强,配上戟让你过把瘾。”
李纪闭眼想了一夜,怎么想怎么需要先发制人,要不然守起来敌多将少太吃亏。
接前线报,狼牙军昨夜南渡黄河,郭纳早在岸口点头哈腰的等着了。
十五万大军,如蝗灾肆掠。清晨城上见乌鸦成群北飞,也知道没什么好事。
“那让我去将他营地挑个底朝天,好好锉锉他的锐气。”
“此事虽然要做,但还不是时候。”
“豹子,百姓撤离的怎么样了?”
“附近六个村哪能这么快,赶上加赶,最少还需七八天。”
“七八天太长,再多派些人随着,尽量快些,我们的时间也不多。”
“郭校尉,百姓的安顿场所准备好了吗?”
“将军放心,已将东街清空,方便百姓居住。”
“逃来的难民和他们也要分开安置,派人值岗,以防奸细混入。”
“那逃过来的神策残军怎么办?”
想起今早那些死皮赖脸嚷嚷必须好生款待的兵痞,李纪冷哼一声。
“咱们军粮有限,不养废物,派几人押回洛阳神策营部,交由他们处置,他们会有合理交代。”
“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