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乔宋自然的牵起白西月的手,像是全然没看见她面上的落寞。
他带着白西月从褚澜身边走过,像一个胜利者。
见鬼的胜利者。
乔宋心里怄火,恨不得再把褚澜揪起来打一顿。
白西月的手冰凉,他握在手里的时候心也跟着凉凉的。
这算个什么事儿。
乔宋一边在心里痛骂褚澜崽种,一边烦躁白西月对褚澜的态度。
就算喜欢现在也结束了不是吗,目前他才是最大的获利者。
但是心里就是不高兴不痛快,仿佛想要的不是这个。
但怎么会不是。
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半了,街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褚澜半跪在马路旁,脸上还带着刺痛。
但那不是让他最难受的。
他的手揪紧心口的衣服,整个人如同脱水的鱼一般有些无法呼吸。
褚澜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一个人坐在马路边,露出败犬一般的表情。
他有些喘不过气,白西月说的话如同魔咒一般的缠绕在他的脑海里,她的每一个笑容像是淬了毒一般,像是生长在藤蔓之间艳丽的花朵,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在他的心尖,让他几欲昏厥却又无比清醒。
你的真心我不想要也不屑于要,就像你当初对我那样。
哈。
褚澜笑出声,眼里一片死灰。
他笑到咳嗽,咳到整个人伏在地上没力气站起。
怪他自作自受吗?
他想告诉自己也许还有机会,但他已经没有勇气这么对自己说了。
白西月的眼神那么冷漠,像是对他不屑一顾。
也许不是像,那是就是。
她早已经不在意他了。
褚澜的脊背像是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骄傲,垮了下去。
他仅有的动心,那喜欢的芽儿还未曾生长,就已经被硬生生的掐掉了。
褚澜有些晃悠的站起来,面色青白。
有凉意落在脸上,细小的冰雹从天上降落下来,冻得人发冷。
褚澜宛若幽魂一样的回了家,可把他妈吓了一跳。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不是让你去给你爸送个材料怎么这样了?”
母亲咋咋呼呼的关怀,褚澜一言不发,面上带着些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