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对着乔宋摆摆手,打算离开。
“既然舍不得,那么为什么还要分开?”
乔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发问。
他告诉自己仅仅只是好奇,但是那种心口烦闷的感觉却怎么样也挥之不去。
白西月离开的脚步顿住,回头和他对视。
“褚澜对我来说就像一个已经过期了的草莓蛋糕,好看诱人,但吃一口就会浑身难受,我明知道过期了我为什么还要吃?尽管我舍不得,因为他看起来还没坏。”
白西月表情平静,说的轻松,感觉给人却很压抑。
白西月太知道要怎么在平静中表达不舍和难过,那甚至不需要眼泪,只需要毫无波澜的声音和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神。
乔宋心里的那股气越发的憋闷了。
就算褚澜是块过期的蛋糕,但是也在白西月的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分量。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白西月心中是有地位的,再徐徐图之,必定会成功。
但是现在似乎又不是这样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相互绞动着,心里有什么自己也不甚明了的东西要从胸腔中嘶吼着咆哮而出却又被压抑着。
白西月瞧见了,觉得有点意思。
看来进度条,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接近满值。
喜欢的形式并非只有一种,它被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
有些人知道喜欢是喜欢,而有些人未必会明白。
于是白西月打算把计划提前。
“喂,乔宋。”
少女的手揣在口袋里,朝着他昂了昂下巴。
“我现在身边没有人,要不要做我男朋友,可以谈恋爱睡觉的那种?”
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中,她的眼眸熠熠生辉。
乔宋觉得自己应该是要很高兴的答应的,但偏偏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如鲠在喉。
在喜欢里在乎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介怀。
于是乔宋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对于你来说,褚澜是过期了的草莓蛋糕,那么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
你是舔狗啊宝贝。
还是个墙头草似的舔狗。
其实乔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是个忠犬,当然,要他的伴侣在他眼里漂亮的绝无仅有。
但是没有人会一直保持漂亮的,大家总会有疲惫的一面,丑陋的一面。
也没有人可以一直保持美丽,时间从不对人有偏差。
“你是我的小甜心啊。”
白西月如是说,带上几分轻佻。
乔宋觉得自己应该笑的,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变得十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