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候贵说:“李总,难得碰见,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李欣一听,立刻推辞说:“别客气,我中午还有事儿,饭就不吃了,以后再说吧。”
候贵怕李欣不去,只好说:“李总,你就别推辞了,反正你也要吃饭,就一起聚聚。其实吃饭只是借口,关键是想找你谈点事儿。”
李欣奇怪地问道:“找我谈事儿?”
候贵说:“对啊。”
李欣说:“吃饭真的不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袁副总也不是外人,能办的我就办,不能办的我也无能为力。”
李欣实在是猜不出候贵要找自己谈什么事儿,自己和候贵的交集就是南方集团生产的铜,莫非候贵是想找自己套近乎,在进货的时候价格上多得点优惠?要是那样的话他可真是打错主意了。
虽然李欣身为董事长助理,可是他根本没有权利插手集团生产和销售的业务,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多事之秋,扯进这些事情里去会被黄洪亮等人抓住把柄,说自己挖集团的墙角。这种事情,李欣是绝对不会干的。
候贵见没有机会约李欣出去单独谈,他迟疑了一下,说:“李总,我的意思是想请你给我们厂里当个顾问。”
李欣惊讶地说:“我给你们厂当顾问?”
候贵说:“对啊。”
李欣说:“不会吧?我根本不懂你们厂里的业务,哪有资格当顾问啊?”
候贵说:“要说请你当顾问这事儿跟厂里的生产业务没有一点关系,那也不全对。你不是非常熟悉铜价走势吗?又精通期货业务,你的这些专长可以帮助我们厂里节约大量的生产成本,对我们厂的业务发展大有好处。从这个角度看,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我可是求贤若渴啊!”
李欣说:“不行不行,你跟南方集团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对他们你也不缺乏了解,南方集团内部的职工是绝对不允许私自在外兼职的,在这一点上,我想你们厂里也应该是一样的,对吧?”
侯贵说:“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那就好办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事儿?李总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按我们厂给专家的待遇,每个月给你开四千元的报酬,你看怎么样?”
李欣摆摆手说:“这真不行,还是算了吧。”
侯贵听了心里暗想:看来李欣是嫌报酬太低了,这每月四千元在别人看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可在他李欣的眼里估计根本就看不上。
侯贵实在是不想错过这个把李欣招入麾下的机会,他一咬牙,心里豁出去了,说:“李总,我知道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个事儿,要不这样,每个月多少报酬你觉得合适你说个数字,我绝不还价。”
平时做事比较小气的侯贵,说完了这句话,心里边立刻就有点后悔,他也担心当着袁杰的面,自己这句海口已经夸出去了,万一李欣听了自己这句话,一张嘴向他要每年二、三十万的年薪,自己又给不了,那岂不是很尴尬,很丢脸吗?
李欣可是见过大钱的人,他随便说个数字,在自己眼里都是狮子大开口啊。
没想到李欣听了他这话以后,呵呵一笑说:“多谢侯厂长抬举,这么看得起我,这还真不是钱的事儿,以后你要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打电话过来,咱们随时沟通,至于去你们那边当顾问这事儿啊,还是真的不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何贵听了李欣的答复,心里边既有因为没有达成愿望的失落感,也暗暗有些如释重负,因为李欣没有开口要高价,让候贵避免了尴尬。于是他借着李欣的话,又往实处砸了两锤,说:“那行,李总,有你这话以后我就经常上门来讨扰了,到时候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啊?”候贵心想:你答应了我有问题就可以来问你,这样也不错啊,基本上相当于已经是我的顾问了,还省了让我花钱来雇你。
李欣说:“看你说的,互相探讨嘛,很多问题我也要向你请教的。那就这样,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李欣就告辞,下楼开车回公司去了。
李欣回到办公室没多久,袁杰的电话跟着就来了:“你是怎么想的?刚才侯厂长的建议我觉得很好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李欣笑道:“你怎么帮着他说话?是不是我走以后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给他当说客。”
袁杰嗔怪道:“看你说的,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觉得这个机会你放弃了有点可惜,你给他当顾问,不就是帮他出出主意吗?又不用每天跑到他厂里去上班,每月还有四千块钱的收入,不赚白不赚,现在有几个人一个月能赚四千块钱啊?”
李欣说:“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个顾问不是那么好当的。”
袁杰没好气地说:“我觉得没什么啊,是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吧?”
李欣没有听出来袁杰情绪上的变化,他说:“不是我想得复杂,是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复杂。说服人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古语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侯贵这个人不是一个很好共事的人,和他在一起做事太累了。”
袁杰听着没有说话,她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跟李欣完全相反。李欣一再推辞这件事情,让袁杰觉得李欣有些瞻前顾后,甚至有点婆婆妈妈的。
所以李欣现在说的这些理由,在袁杰听来完全是狡辩。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