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悦文手段果然了得,从他发现乔羽商还活着,到现在不过短短半个月,表面上根本没有大行动,暗地里却已经把消息打听得如此透彻。
难怪他敢堂而皇之出现在祺王府。
在他眼里,估计一个小小祺王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吧。
莫离始终保持着与石悦文谈笑风生的天真模样,不动半点声色。
看来要叫袭秋好好肃清组织里的人了。
一顿饭下来,莫离吃得食不知味。演戏本是常事,可对着石悦文那张嘴脸,再好的胃口都得倒了,更何况他还总是说起他和”师弟”的往事。
什么小时候总是跟在他屁股后一起玩耍啦,年少时天天一起练剑啦,说师弟爱吃肉他便经常吃素让着他啦……
听得莫离快掀桌子。
要真这么兄友弟恭,你当初是用哪颗黑心肝把他害得遍体鳞伤自寻短见?
但尽管内心暴躁忿恨,莫离依然能完美的扮演他善良可亲的祺王爷,含笑听着石悦文恶心肉麻的胡说八道。
好容易吃饱饭了,还被迫喝了两壶”翎羽山庄特产”的茶,莫离总算能借口习惯早睡躲回房里,眼不见为净。
再不走就该吐了。
可回了房,莫离望着窗外,心里忐忑地猜测着乔羽商此刻是什么想法。
回顾了往昔与石悦文的感情,他的乔还能坚定地留在他身边么?他是不是已经在怀疑当初是自己误解了石悦文,正后悔呢?
莫离心里焦躁得要命,早知今天就该把乔羽商关在家里不让出来。
重点是他现在扮演着嘉恒,一会儿还得睡觉让乔羽商守夜——救命!他哪里睡得着?
他想现在就回去把那男人压倒在床上,锁在怀里,扒光了,掰开腿狠狠的顶弄,直到他舒服得说不出话只能淫叫……
莫离口干舌燥,舔了舔线条优美的嘴唇,让湿意将它变得鲜红。
乔会在树上想象着亲吻他的唇吧。
舌头会伸进来吗?
嗯,一定会的。
然后贪婪地翻搅,吮`吸,舔舐他的口腔。
……别想了。
莫离无奈地打断自己快飞上天的想象力。再想下去,下面就该忍不住了。
他连澡也不敢洗了,怕自己忍不住就得在浴桶里帮自己解决。
倒不是怕乔羽商看——事实上他喜欢被他看——但只是见了个石悦文就这么有性致,指不定乔羽商会想歪到哪里去。
莫离只好做出因为见了对手而饱受困扰的样子,随手灭了灯就和衣爬上了床。
今晚注定又是不眠夜。
王府里另一侧同样没有入眠的,还有今日满腹心机的石庄主。
石悦文站在窗前,轻声唤:”小商,你在吗?”
他知道乔羽商轻功极好,只要那人藏住了且不发出动静,即使凭自己对他功夫的了解,也是断然找不出他在哪的。
上次能察觉,也不过是因为双方都在前行,而且似乎乔羽商有点心不在焉。
一定是因为自己吧。石悦文心里断定。
乔羽商这两年藏得真是好,石悦文本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竟一直躲在这么近的京城里,要不是这次为了助二王爷而和祺王对上,恐怕也不会有这个意外发现。
他对着黑漆漆的院外又试着叫道:”小商,你不愿出来见我吗?”
依旧无人回应。
石悦文是个不吝于做足了戏的人,于是也不管乔羽商是否就在外面偷听,他也自顾自地说起来:”小商,我知道你怪我……我不指望你能原谅,我想你明白,当年那句话,并非出自真心……我心里待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
夜依然静悄悄的,连风也入睡了似的,没掀起半点枝摇叶动。
石悦文满怀深情的叹了口气:”小商,我……很是怀念你,只想知道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