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宋允则是攥紧了拳头。
鼠掌柜见杜蘅没了话,便好心的替他继续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小公子在我这当了那块玉佩的时候是那个价,可如今涨价了,你要买回去,不就得多出点了?”
“多少?”
一直在一旁静静听着的喻储溪闻言出声。
“两百两!”
鼠掌柜狮子大开口。
“什么?!两百两,我把玉佩当你这的时候你只给了我们三十两!真是厚颜无耻之人!”杜蘅也顾不得礼仪,指着鼠掌柜的鼻子骂到。
“小孩子哪来这么大的火气!”鼠掌柜也不怕,这不要脸久了之后一身轻松,对杜蘅这样的责骂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火气?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样黑心的商家怎么在这待下去的!”
杜蘅恨不得上前给鼠掌柜几个嘴巴子,却被宋允紧紧的抓住,宋允朝他摇摇头,示意不可在此闹事,按照原先的计划,等赎回玉佩先将喻子清的身体养好一些,便离开这里,切不能生出枝节。
杜蘅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拿鼠掌柜没办法,他气冲冲的坐回去,又狠狠地捶了一把桌子,桌子应声而碎,没吓到别人,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居然就这么把桌子给劈了。
宋允气定神闲的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丝毫不慌的鼠掌柜,戏谑的道:“看来鼠掌柜这张桌子,没少被人捶啊?”
鼠掌柜脸色自若的笑了一笑,“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不过这挨多了也就会碎了,它替老夫承受这么多,是时候让它去它该去的地方了!”
说罢叫小厮进来把碎了的桌子拿到厨房做了烧火棍。
杜蘅觉得自己活了十二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还不要脸得义正言辞的人。
他强忍住恶心之感,嫌恶的看了一眼鼠掌柜,鼠掌柜见他的眼神,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小朋友,内心的嫌恶过多表现在脸上可不行啊,方才我还想要二百两便让你们将玉佩赎回,可如今,我不想了!”
喻储溪脸色微变,他正准备拿出钱袋,却被宋允阻止,宋允悄声道:“王爷,我有办法!”
宋允上前将杜蘅护到身后,“如今鼠掌柜是想三十两还是五十两?”
鼠掌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贼兮兮的笑起来,“老夫姓陈不姓鼠,况且这赎金,还是得二百二十两,多一分老夫不收,少一分你们别想带走玉佩!”
宋允冷哼一声,“我看我们应该拿二百九十两给鼠掌柜!”宋允提起手中的剑,噌的一声剑身出鞘,搭在了鼠掌柜的项上,鼠掌柜顿时脸色便不好了。
“我看看,这二百九十两要怎么给鼠掌柜你!二百五十两,当做是买了你的人品,这三十八两,算是买了你的良心,这其余二两嘛?”宋允顿了顿,“其余二两,就当做是对你的施舍,多一两,你不配,少一两,不足以说明我们的诚意!鼠掌柜可还满意?”
“既然是公子静心安排,老夫自然满意!”鼠掌柜低眉顺眼的点点头,稍微偏开了些宋允的剑柄,宋允又把剑往他脖子边送了三分。
“宋允,把剑放下,我们此行不能惹事!”
喻储溪起身从袖间拿出一块腰牌,递到鼠掌柜眼前,神色清列的道:“鼠掌柜,睁大你的鼠眼好好看看,这上面,是谁的名字?”
鼠掌柜心中暗道老夫姓陈,却又有些害怕宋云手中的剑他装模作样的眯着眼凑上前,他就不相信这边疆小城里能出现什么大佛!
他凑近看完后大惊失色,跪在地上连忙求饶。
飞骑将军东方祭。
他就是有十个鼠头也惹不起。
“小人不知大将军莅临,有失远迎,又、又为难于将军,小人有眼无珠,小人该死……”鼠掌柜恨不得直接把脸贴在地上。
喻储溪见目的达到,将腰牌收回袖中,心中还是感谢了一番东方祭,临走前将腰牌给了自己,若是没有这个腰牌,今日恐怕要让宋允把这个当铺掀了,然后连夜带喻子清离开。
“你别跪在地上了,先把玉佩拿来,五十两,这是本将最大的限度!别不识好歹!”喻储溪尽量压低声音,表现出自己很愤怒很凶残的样子。
宋允见喻储溪如此心底一阵腹诽,这样的王爷还真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不过对趴在地上的鼠掌柜倒是很受用。东方祭的腰牌就已经将他吓了个半死,那里还有心思去管喻储溪的声音有没有威慑力。
“回将军,那个玉佩,在昨日,已经被人买走了!”鼠掌柜慌忙拿头磕地,他要是知道那玉佩与飞骑大将军有关系,他死都不敢给卖了啊!
“已经被人买走了?”喻储溪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忍不住踢了鼠掌柜一脚,鼠掌柜有些跪麻了,被喻储溪一脚给直接踢倒在了地上,又慌忙爬起来跪好。
“是、是的,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公子!”鼠掌柜抖着手指指依旧提着剑宋允“那公子身穿一袭白衣,听口音不像是南方人!”
“他可有说他的名字?”喻储溪追问道,他想要是知道了人名,兴许还有找得到的希望。
“这当铺的买卖就是看上了付钱带走罢了,怎会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呢?”鼠掌柜头也不敢抬的道。
“宋允,交给你了,我回去看看述卿怎样了,这块玉佩,不管怎样也要找到!”喻储溪将宋允留下解决鼠掌柜,自己则是带着杜蘅先回了客栈,一路上都在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