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搅弄胸前的链子,重重地,仿佛要把它捏碎,又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付诸其上。
链子?
“您,戴吊坠了?”他的激情我无法面对,找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吧。
“没,没什么。护身符而已。”他居然微微红了脸,“里面放了你我的……和姐姐的合影。”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结束谈话,可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走,于是残酷地找出些轻松的话题,天南地北和他聊,直到医生勒令我去休息。
他摇了摇金色的脑袋,发出水晶碎裂般的笑声:“我原以为元帅可以不对别人惟命是从了呢。吉尔菲艾斯,明天再来看你吧。”
Ⅴ
那一晚,星光带来沉默,以及沉默后面,我内心辗转的旋律。
莱茵哈特大人他没有变,他依然葆有感性清澈的一面,那是留给我的特权。
他说了“喜欢”,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是很高兴。
他说了“对不起”,我知道那是真诚的,那是为了我。
其实,莱因哈特大人,您应该了解的,在私人感情上,我早已原谅了你。甚至……你并没有错。面对暗杀者的突袭,作为您的部下,作为您的朋友,作为爱你的人,无论以何种身份,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你,奉上我全部的生命和热情。
莱茵哈特大人,我的爱……
然而,在有些事上,我必须对您和其他人一视同仁,尽管那些人与我素未谋面,尽管那些人已从此沉默,尽管那些人都化作了尘埃。
你说了“喜欢”,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是很高兴。
您说了“对不起”,我知道那是真诚的,但是那只对我。
所以,我最终无法成为您的救赎啊,因为我同是罪人。
我的决定、我的离开,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甚至是那么虚伪,但我必须坚持。
对不起,莱茵哈特大人。
那天晚上,孤寂地裸露在星光下,我在瞬息间等待黎明。
第二章r2z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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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
仲春三月,天气一日暖过一日,我的状况却起伏不定。
对此施塔尔博士头痛不已。
古斯塔夫·冯·施塔尔博士,三十九岁,蓄着一把看起来略显邋遢的浓密胡须,眼神却呈现出不相匹配的整洁干净。作为皇家医学院的首席教授、心胸外科权威、血液研究领域专家的跨领域怪才,施塔尔因为拒绝出任弗里德里希四世的宫廷御医,前些年一直在边境战地医院充当临床外科医生,直至最近被任命为我的医疗小组组长才回到奥丁。
“别以为自己长得帅,我就得玩命似的救你这样不合作的病人!”
从持续几天的高烧昏迷中苏醒,他劈头盖脸地扔给我一句。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