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彭放咬牙切齿地低下头收拾了盘子,“小人。”
?“你说什么,你说我小人,”原竞一把把他推倒在椅子上,曲起一条腿跪上去压住他的挣扎,“也是,你们多高尚啊,你们再高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到头来,一个把自己玩儿进了监狱,一个只能委曲求全乖乖地给我做鸭。”
?“我靠你有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吗!”彭放怒瞪着他,这些话他亲口说出来,他就不觉得难受吗。
?彭放深吸一口气,施颖的事还没彻底解决,他还不想把原竞逼急了,“你答应过我放过她,你不能言而无信。”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放过她,就不会再动她,”原竞冰冷道,手指轻浮地捻着他的下巴,“不过这还是取决于你,到底听不听话。”
?彭放抓住他的手腕,悄无声息地用力按了下来,声音低沉,“原竞,你这样逼我,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原竞恶毒道,“是你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那我能不能求你把话说清楚!”彭放戳了戳他的心窝,又指了指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会这么恨施颖,也这么恨我!施颖是我朋友,和郑烨邓铭他们一样都是我的朋友,她发生这种事难道我还可以袖手旁观吗!更何况她承担的是你莫名其妙的恶意和对我间接的报复,你觉得我能心安理得地坐视不管吗!”
?“你现在知道撇清关系了?!”原竞瞳孔嗜火,“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离开我赶紧跑去找她吗,你以为我到今天还会选择相信你吗!”
?“你是觉得,我想离开你是因为我想去找她?”彭放觉得又残忍又可笑,“从始至终和我谈恋爱的人都是你,从始至终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任何人!我们会变成今天这样,完全是因为你自私地把无端的脑洞强加在我身上,从而给我们的关系带来无妄之灾。”
?“你少把自己说得多无辜!”原竞掐住他的后颈怒吼道,“你和施颖在重庆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平常我都忍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你现在有脸跟我讲都是我的错?放屁!”
?“我到底跟她在重庆做什么了?!!”彭放胸口发疼,现在的原竞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让他陌生又害怕。
?“你自己。。”原竞还没骂完,一阵仓促的铃声暂时叫停了这场“悲剧”。原竞从他身上起来,喘着气去拿手机。
?彭放的后颈被原竞的指甲掐出了几道血印,他伸手想去揉,却越揉越疼。偏头看着桌上这么多被原竞嗤之以鼻的牛排,鼻头一酸,心中的委屈直冲眼眶。
?他想起以前,原竞从来都不舍得让他做饭,都是原竞从洗菜到洗碗一一包办,他会每天变着花样做各种好吃的,有时自己随口开玩笑地抱怨一句这个菜咸了那个汤淡了,第二天绝对会发现口感明显变得更好了。彭放不吃姜,原竞第一次做清蒸花甲的时候不知道,就把姜丝一根根挑了出来并用除姜味的汤底把花甲重新做了一遍。原竞喜欢吃灯笼椒,吃泡椒却会口腔溃疡,然而他陪彭放不知道吃了多少泡椒鸡爪,还都是他自己亲手卤的。
?原竞挂了电话,从卧室里取了外套,彭放还坐在那里盯着餐桌发呆。
?彭放突然觉得衣服口袋被随意地扒拉了一番,抬起头,原竞拿了他的钥匙装进自己包里。
?“你干什么?”彭放疑惑地看着他。
?“我要出去一趟,你给我老实呆着别想出去,”原竞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回来再收拾你。”然后厚重的防盗门砰得一声合上,咔嚓一声反锁了。
?彭放可能最近被原竞搞得有点神经衰弱了,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原竞关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