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竞皱着眉头,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施颖走了以后,你觉得彭放会允许公司全权分割掉她的股份吗,不如你猜猜,彭放会怎么做?”
?原竞不知想到了什么,觉得大脑一片黑云压城。
?“他会暗地里说服董事会,重新把施颖的股份划归到自己名下,凭他最高持股人的身份,想要做到并不难。那么,不妨再想想,彭放为什么要把施颖的股份收到自己手里,我相信,你从他暗地给施颖母亲帮忙餐厅的事,也应该明白吧。”
?“他想保护她。。”原竞冷汗直冒,突然大吼一声,“你少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到底可不可能你自己清楚,”付晓云突然嘴角一勾,压低声音,气息喷在原竞的脸上像巫蛊的毒咒,“你一心一意为了他,甚至差点在火灾中丢了性命,而他,却一心想着怎么和施颖双宿双飞,怎么才能保护好施颖不受伤害,你不觉得非常难以忍受吗?”
?“闭嘴。。不要再说了。。”原竞声音发抖。
?“原竞,你不能心软,做错事的从来就不是你,是他们,”付晓云趁他失神捧住了他的脸,耳语寒冷犹如蛇蝎,“但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让他们俩再没有机会威胁到你。”
?原竞就跟着了魔一样,抬起了头。
?付晓云温柔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另一份信件,“我可以帮你,拿走施颖全部的股份。”
?“不行。。”两年前的记忆重回大脑,他由于私自干涉彭放公司的事最后落得的可悲下场是一辈子的教训和梦魇。
?“你再这样犹豫,就不要怪彭放自己走到施颖身边了,”付晓云抓住他手心冒汗的双手,“你自己的东西,如果不能牢牢抓在手里,那就不要怪别人钻了空子。问问你的心,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为了得到为了自己,即使做出点过分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说对吗?或者,你愿意承受失去他的代价,那我无话可说。”
?原竞心神自乱,眼里飘着散不开的阴霾和迷雾,他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我的东西,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你的条件是什么。”
?“条件?我要你,你给吗?”付晓云声线愉悦,在对上原竞毫无感情的眼神后笑着摆摆手,“我开玩笑呢,不过,我确实,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原竞开车回家,心情异常烦躁沉重。
?自己当初对付施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个?!陷害施颖离开,以及让她声誉具毁,这不正好给了彭放顺理成章进一步帮忙施颖的机会?!就算暂时扣住了人又有什么用,来日方长,这个威胁必定阴魂不散。原竞突然提档加速,内心的阴暗面在飞速流转的空气里驰骋。
?原竞踢开门,故意造成噪音污染,惹得彭放忍不住回头。
?“你在干什么。”原竞大步上前,彭放面前的笔记本里,是骏綦这几年的进出账单记录。
?“我在找会计问点事儿,原竞你。。”彭放声音戛然而止,他觉得原竞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