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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着泽让叶修拿着一块纸巾蹬着凳子上去。
等叶修把高大设备上覆盖的浮土擦掉,银色漆面上露出了讴得堡h的字样。
叶修吃得太胖了,爬上去笨拙,下来时在身后的弗兰特讲道。
扶了扶秃头上的礼帽,弗兰特诧异地问道,“秦总,你是说要聘任我继续在这里上班?继续搞奶粉生产和销售?”
随后,弗兰特善意地提醒秦着泽,他猜秦着泽早已调查过,“秦总,不要再生产了,人们已经没有购买力,市场死气沉沉,生产出来的奶粉,根本卖不出去,现在在公司库房里,还积压着很多奶粉,等到过了保质期,只能倒进海里。”
政.府不让随意在陆地上倾倒垃圾,运费和处理费也是一笔开支呀。
说完,摇摇头,叹口气。
他只希望秦着泽赶快拿出钱来,把厂子买下,打发了那些脾气暴躁的工人以保证孩子们的安全,他晚上不再做噩梦,能睡一个囫囵觉。
no!
秦着泽直接就否定了弗兰特,“这里不再生产奶粉,而是要做点别的事情。”
收购还没成交,秦着泽不会说太多。
这里到底做什么用,以后自然见分晓,具体用来干点啥,秦着泽进一步调研后才能确定。
收购到手后,首先这里缺一个守护者。
“哦,秦总,您接着说。”如果秦着泽能买下尼德兰盖,把工人欠薪付清,不会再有人跑来找弗兰特的麻烦,并且秦着泽给的工资还能说得过去,弗兰特可以考虑留下,眼下在荷兰找一份像样工作真是难,他的三个孩子每天要吃面包喝牛奶还要交学费,他需要尽快挣到钱,回到家里看老婆的驴脸听老婆的抱怨,这种日子从尼德兰盖完蛋到现在已经近一年了,弗兰特实在是受得够够的了。
“暂时这里可能会空置一段时间,你只需要指挥清洁人员把这里弄干净并看护好就行,这样可能会让你暂时大材小用,不过,不会过太久……”秦着泽背着手,满面春风地说着他的打算,却被弗兰特伸手拉住胳膊,“秦总,不好意思,能打断一下吗?请借一步说话可好?”
移步到旁边,弗兰特一脸认真地问,不过,问得问题有点小家子百事,从他的样子里,一点也找不到荷兰第一业公司总经理的气度,老人家说的对,掉毛的凤凰不如鸡,“那个,秦总,我想知道月薪多少?”马上有抬起双手高频率摆了摆,“不不不,我不是跟您讨价还价,只是问问而已。”
“弗兰特经理,你说个数字。”秦着泽友爱地笑着问弗兰特。
想了想,弗兰特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关节上缠着胶布,这都是那群畜牲的杰作,“一百元,可以么?”
秦着泽当然明白,弗兰特说的一百元是荷兰盾,按照一盾3.5的汇率计算,老家伙一个月要从秦着泽手里支走三百五rmb,要是在华囯国内,这是个惊掉下巴的数字,但在荷兰,这点钱是否够养家糊口都说不好。
待秦着泽点头同意后,弗兰特连声说了两遍谢谢,随后眼珠子斜向一边又快速转回来,给秦着泽赔上一个很巴结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些,苦日子下活着,怎么会不僵硬,“还有一事有求秦总。”
说完,弗兰特不再往下说,用哀求的眼神望着秦着泽。
“讲嘛。”秦着泽示意弗兰特不要吞吞吐吐像个娘们儿。
“我的秘书柯南,能把他也留下吗?他是个好人,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胞胎。”弗兰特给自己的秘书求着情,“柯南做事踏实,给他开八十就行……”
这个国家经济低迷到比官方给的数字还惨,好多人为吃饭而奋斗。
“好了,弗兰特,不用说了,柯南也留下吧。”秦着泽爽快答应了,他就是一个耳朵根子软的人,看不得别人过的惨。
弗兰特高兴得冲秦着泽抱拳谢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得这套,也许是觉得秦着泽是华囯人,应该行一个华囯古礼以表达感激之情,他还不知道新的华囯已经不时兴这一套老江湖动作。
在弗兰特和柯南的向导下,秦着泽带着王语柔和叶修继续转厂区。
“我们去奶粉库看一看,好吗?”秦着泽礼貌地跟弗兰特和颜悦色地道。
再填一张表格签一份合约,弗兰特就是自己的一名手下,秦着泽对自己的手下当然态度会非常好,只要认真干活并对秦着泽忠心。
“秦总,这边请,王秘书,这边请。”弗兰特总觉得叶修这个胖子看自己时眼光不友好,不过,弗兰特还是忍了,笑着伸出手,“叶部长,这边请。”
走到哪里,秦着泽介绍叶修给别人,都是给叶修加冕玉然集团后勤部部长的头衔,如今,叶修的身材的确像一个后勤……不……后厨……
富态总比干巴精瘦壮门面,叶修被秦着泽揶揄到该减肥时,总是要偷偷嘟囔这么一句给王语柔听,当着秦着泽面讲出来,他不敢。
哗啦。
打开大铁锁。
咣啷啷,推开成吨重的高大铁门。
在往里走,还有两道门。
成品库的防护做得非常棒。
里面非常干燥。
除了厚厚的水泥墙阻挡住外边打算入侵的湿气,库房里沿着墙壁和墙角放置了干燥剂。
“柯南,去填好入库记录。”弗兰特吩咐秘书,虽然已经不再是他的秘书,但弗兰特习惯了。
柯南从墙上摘下记录本开始填写入库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