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宫在颐春园等了贵太妃多时,原来是在马场学骑马啊。”皇后轻笑。
乐畅仰头:“皇嫂会骑马吗?不会的话可以跟乐畅一起学,母妃就骑得可好了。”
“谢公主邀请,本宫对骑马不是很感兴趣。”皇后笑着拒绝,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乐畅耸肩:“骑马多好玩儿啊,母妃,儿臣还要继续!”
“去吧,别摔下来就成。”舒慈说。
皇后说:“本宫看贵太妃养乐畅,怎么觉得是按照皇子在养啊?”
舒慈一笑,说:“先帝没有皇子,本宫想着,若是让乐畅继承她父皇的遗风也未尝不可。”
众人皆知,先帝善文不善武,舒慈这样说,摆明了是知道皇后不可能把实话说出来,总不能说先帝就是因为不善武功所以才身死叛军手下吧?
“贵太妃的苦心,先帝在天之灵一定能感知。”果然,皇后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舒慈莞尔一笑:“只要乐畅活得高兴,本宫以后也有颜面去见他了。”
回到畅心园,皇后的笑意就消失无踪了。
“主子,您觉得贵太妃今日是在马场吗?”落雪低声问。
“咱们去的时候确实在,但本宫等在颐春园这么久,她要是一直在马场怎么不找人带信回来,告知本宫?”皇后冷笑。
“那……”落雪沉吟,“咱们收到的那消息……”
“你去太医院看看今日有没有人去抓药,都抓的是什么药。再来,让人去探一探澄园那边,看贵太妃今日是否进出过。”
落雪大惊:“主子是怀疑贵太妃和皇上……”
皇后轻笑一声,袖子里的手掌握成拳:“未必不可能。”
“是,奴婢现在就去。”落絮神色一紧。
入了夜,乐畅早已熟睡,舒慈费力地站起身,说:“本宫要沐浴,去准备。”
“是,娘娘。”紫婵颔首。
净室蒸汽缭绕,舒慈穿着薄衫进入屏风后,随后,轻衫搭过屏风,一阵轻微的水声后,美人入浴。
紫婵端茶进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舒慈身上的痕迹,神情一滞,自然明白下午发生了什么事。
“主子,您这样和……会不会被发现啊?”紫婵指了指天上,示意皇上。
舒慈又酸又痛,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一圈,途中还对折了一下,实在是腰肢大腿都酸软,接着又配合着唱了一出戏给皇后看,现在只能无力地趴在浴桶边。
“澄园的人不会说,你不说我不说,谁会发现?”舒慈闭着眼,享受紫婵的按摩。
“您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紫婵轻声问道。
舒慈睁开眼:“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遭暗算?”
紫婵几乎扶额,为什么一贯精明的主子遇上这类问题就一团浆糊?以她的容貌身段,难道有男人沾上之后会轻易撒手吗?
“对了,让你去查,你查到什么了吗?”舒慈突然想到,陷害她的人还没有被找到。
“几乎没有留痕迹,查不到。”紫婵说。
舒慈抿唇:“想来无非就是被贬的德妃,或者是对本宫颇多忌惮的皇后……”
“您不怀疑纪嫔娘娘?”
“她有手段,有心计,但还不够胆大。在这宫里,发狠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浸淫出来的。”
“是啊,有谁一开始就是心狠手辣的呢。”紫婵跟着叹道。
舒慈眯着眼,身上的乏意被疏散了许多。
次日,舒慈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床,伸了伸胳膊,牵动到痛处,忍不住“嘶”了一声。
“娘娘,您醒啦?”紫婵挽起帷帐,伺候舒慈起床。
“您可是醒了,公主在外间吵了许久,说是太学里的学生们明日要进行蹴鞠比赛,她想去呢。”紫婵一边替她穿衣一边说。
舒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去就去罢。”
“听说皇上也会去。”紫婵暗自打量舒慈的神色。
果然,她周身的气质一变,抚了抚衣袖:“哼。”
紫婵:“……”
“他去咱们就不能去了?”舒慈净面完毕,漱了口,说,“告诉乐畅,咱们明天一准儿去。她看好哪只队伍?要是赢了本宫有赏。”
“娘娘,皇后娘娘都没发话,您这样喧宾夺主,不太好吧。”紫婵提醒她。
“是哦……隆裕呢,叫上她,咱们一起也就不打眼了。”
紫婵:“那可未必,您去哪儿都是最打眼的一个。”
舒慈哼了哼:“这倒是。”
澄园,长矛划出来的一小块菜地里,骆显正挽着袖子和裤腿翻土,旁边是拿着汗巾端着茶水的纪嫔。
“皇上,上来歇歇吧。”她穿得极其简单,像是为了符合皇上此时的身份一样,他是农夫,那她就是农妇。
骆显伸手,纪嫔赶紧把汗巾递上去,待他擦完汗,又接过汗巾把凉好的茶奉上。李江站在一侧,被抢了活计的他笑眯眯的看着二位,不愧是宫里的老狐狸。
“这地再翻动一次,待秋天的时候就可以收获了。”骆显扔了锄头上来,宽背厚臂,因为劳动了所以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热气,他站上田岸,纪嫔刚刚到她下巴的位置,显得娇俏可人。
“皇上辛苦了,快去乘乘凉吧,这日头大了,臣妾让人准备了避暑的百合莲子汤,皇上去喝一碗吧。”纪嫔温柔地跟在后面。
骆显大步走到树荫下,看着翻动的土地,露出笑意。余光中似乎注意到纪嫔期待的面孔,他点了点头,说:“你陪着朕一上午也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