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
单机使我在炎炎夏日里格外凉快。
爽。
第6章 散乱(完结)
7月28日上午九点,阅兵在京郊开始。军队从南门进入京城。
7月28日上午九点半,元帅到达检阅现场。
7月28日上午十点,围观的平民中突然发生爆炸,所有人一哄而散,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7月28日上午十点二十三分,有一蒙面歹徒在混乱中朝正被警卫队护送离开的元帅连开数枪。所幸元帅并未受伤,仅有两枪击中事发时位于元帅右后方的阮将军。
事态平息后,阮将军被立即送往医院,因失血过多在半路上离世,年仅二十四岁。
7月28日中午十二点半,阮将军的轿车从阮府侧门离开,前往港口。
7月28日下午两点,途经港城的越洋客船“泰平号”停止登船,调头驶离港口。
8月5日,阮将军的葬礼在宁园举行,元帅偕夫人出席,发表了感人肺腑的讲演,鼓励社会各界人士不要被反动者的阴谋所恐吓继续为国家和平统一做出贡献。
8月12日凌晨三点,“泰平号”抵达港城。
8月12日上午九点,胡姓客商携下属进入半山早已备办好的宅子中。
“爷,您看……”老保小心翼翼地请示胡季。把胡家从内陆迁过来极是不易,胡季又不在家,大事小事都得由他做主,很费心力,他这段日子休息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却算不得什么了。
港城闷热,胡季穿得也不多,此时一件薄薄的褂子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他两边肩膀尖尖的,骨头都凸了出来 ,把贴身的棉布顶出个方棱。
他的身板单薄了不少,腰杆却还是那样的直,反而显得他更加瘦削。
老保见了,不由得叹息。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还可以瘦成这副模样。
在船上的时候,胡季几乎不怎么进食,劝他请他,也只得了句晕船。
可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搪塞之辞。
那位死了,就在阅兵当天。
听说是失血过多,想必濒死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冰凉的吧,脸应是苍白的,嘴唇也该是发乌发青。
真是幅丑模样。
胡季恍惚地想着。
他是从来不肯相信,阮玉会死的。
十年前他不曾相信,十年后他亦不肯相信。
只是他永远都是错的。
那两个阮玉都死去了。
可他自己对阮玉,究竟又是什么心思呢?
胡季自暴自弃地开始回想:他自己又如何呢?口口声声说着背叛、欺骗。可实际自己没有付出什么真心,也并未因此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那兄弟俩,先后,因他失了性命。
十年前他的确是付出了真心的,可这真心并不纯粹,哪怕是最蜜里调油的时刻,他也保持着一份警惕的心。
不过,那是他最后一道防线。
阮玉是知道这一点的。可骄傲如他,又怎么肯承认自己的爱人并不愿意对自己赤诚相待?
于是他时常做出种种事来挑衅胡季,每一步都踩在胡季的提防与警惕上,
——尺寸却把握得极好,从未真正越过胡季划下的那条线。
胡季虽不适,却因为心底那份时常隐隐作痛的愧疚而忍让,放纵着阮玉的小动作。
这样,他们居然也保持了一种微妙而诡异的平衡。
然后……然后,就是那一天。
胡季的态度并没有因此改变,仍是接近无底线的包容与放纵。可他自己也知道,毕竟还是有什么东西是不同了的。
他不敢再向任何人开放心窝。
即使并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他却也似那被蛇咬过的人一般,害怕着那似蛇的井绳。
再后来,他看着阮玉的脸,居然再无半点爱恋的悸动,也无被欺骗的愤恨,更无对被再次伤害的恐惧。
——是心如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只好在时光的尘埃里沉默着发酵,变质成他所不熟悉的东西。
直到阮玉到来,搅动了这满池死水。
可他仍然不敢,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瑟瑟地躲在腐朽了的过去里。
十年前因为胡季的懦弱和不信,那个人终于寂寞地死去。
十年后因为胡季的自欺欺人,阮玉孤独地死去。
他们最后都死了,为了他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真心。
可他们死的时候,大概都不知道,他胡季,对于他们究竟有几分真心实意。
可他们还是做了。
像飞蛾扑火,在所不惜。
徒留他一人,在这喧嚣恶毒的世上不停地回味,追忆,歉疚。
胡季的头缓缓地垂下,埋在双膝之间,两肩像濒死的蝴蝶的翅膀一般,剧烈而绝望地颤抖。
对不起。
如果还能有机会,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写得不行,不擅长写内心戏还要强行尬。
故事也没讲清楚。
能坚持到这里的真是非常感谢了。
整理一下剧情。
胡家替皇室守着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阮玉兄弟是元帅的死士,两个人公用一个名字,因为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二人是竞争关系。
哥哥被元帅派去胡家做卧底,胡季和哥哥产生感情,胡季警惕性很高,还没有完全放下防备就发现了哥哥的卧底身份。
胡季没有揭发,而是把哥哥放在身边监视,胡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