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余日来,二人出则同行,入则同榻,形影不离。自那日之後,李长空便时常在无人处抚慰於他,他开始还勉力挣扎一下,三两次之後便渐渐难以抗拒,往往一被他抱住,身体便会抑制不住地兴奋起来,於是次次都被他顺利得逞。虽然李长空每次候他泄过便会放了他,自己用手解决yù_wàng,有几次实在忍耐不住,将手指放在他穴口揉弄了良久,也终於还是在最後一刻停住,但唯其如此,才让他感动之余,心里更是迷茫混乱,竟不由自主地渐渐对他生出了些依恋柔情。
当然,李长空若是忍耐不住,执意要做到最後,以他身手,自是绝不能当真让他得手,但自己反抗脱身,和对方主动停手,毕竟大不相同。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便再难脱身,屡次想要和李长空早早做个了断,可是每次想好了要说的话,刚开了个头,被对方如怨如诉的眼神一看,底下的话便再难出口,只能这样日日拖延下来,却又因此一日深陷过一日。就在方才,二人才各自泄了一回。
李长空沈吟良久,似乎未得良策,摇了摇头,终於起身,吹熄灯火,上床侧身躺下,伸手将萧离抱在怀里。萧离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身子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李长空宠溺地在他脸上亲了亲,正要睡下,忽然头顶上方的屋檐上传来"喀"的一声轻响,跟著一束月光自声音传来处透了进来,有人揭起了那处的琉璃瓦片。李长空转过身来,只见一人正自上面飘然落下,眉眼穠豔,身姿如妖,他瞥了床上二人一眼,轻飘飘地一个媚眼抛来,道:"四殿下,真享的好福啊!"
李长空翻身而起,扬眉道:"慕容怜?"慕容怜轻叹道:"除了我这个苦命人,还能有谁?"李长空沈住了气,道:"稀客!有何话说?"慕容怜嫣然一笑,道:"自然是为了我那没出息的官人了!"李长空道:"请说究竟。"慕容怜道:"你看过便知。"轻轻一扬手,将一卷纸平平推送过来。
李长空抬手接住,心里暗自吃惊,他只是马上功夫了得,并非真正的武林高手,但也知道武功当真练到深处时,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但这只是个传说,他从未亲眼见过,也就并不如何相信,可如今这轻飘飘毫不受力的一张纸,慕容怜竟能以内力将之平平送至自己眼前,只怕比之那传说中的飞花伤人之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下意识地看了刚刚有些迷糊醒转的萧离一眼,心想萧离的武功当更在慕容怜之上,这麽算来,岂非是用"惊世骇俗"一词都不足形容了?
他打开手里卷纸,只是一眼,立时脸色大变,咬著牙说不出话来。慕容怜道:"明白了?"李长空缓缓点头。慕容怜一字字慢慢道:"我要长明,要完完好好的,一根头发也没少的长明!"李长空慢慢平定下来,淡淡道:"父皇本来就没有杀他的打算,大约会是流放,或者关押,到时你动手将他劫走便是。"
萧离这时终於醒了过来,正听到李长空的这一句,大吃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到慕容怜,道:"怎麽回事?"转眼看见那卷纸,顿时呆住:"边防图?"那图纸虽然只是寥寥数笔,略具形貌而已,但千真万确,确是边防图无疑!
慕容怜吃吃笑了起来,道:"你个死冤家!居然出这麽狠的招来对付我们!不过你既然叫人仿了边防图,我们拿到的自然是修改过的假图了,仿的人却定是见过真图的,我好容易让人找了赵崖飞出来,陪了他这许久,终於让他把真图给我画出来啦。"
萧离又惊又怒,喝道:"你把赵崖飞怎样了?"赵崖飞正是柳如眉找来仿制边防图的江湖朋友,慕容怜这轻轻的一个陪字,萧离又怎不知他的手段?慕容怜道:"还能怎样?少不免要我哄哄他了!骨头愈是硬的,我只好愈是放下身段去哄,他大约是有些儿累了,如今和我的人一起,正歇著呢!"
萧离知道赵崖飞必是痛受了许多折磨,但既然未死,他心中总算略略放心,喝道:"你快放了他!"慕容怜道:"放心!我只要长明,有了长明,边防图,赵崖飞,我哪一个要来都没用。不过四殿下,你要我将他劫走,万一你暗中让人埋伏在旁,到时乱刀齐挥,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四殿下,这样的事情,你可别告诉我,你李长空堂堂正正,做不出这样的事!你做的事啊,我瞧......"他拉长了声音,暧昧地瞧著萧离,笑得轻佻妖豔无比。
李长空截口道:"那你要如何?"慕容怜神色一敛,道:"不如何!你亲自将长明送到我手上,我便把赵崖飞给你,从此以後,你坐你的庙堂,我们立我们的江湖,两不相犯!"李长空道:"那边防图呢?"慕容怜道:"自然要留著!否则万一你人图两得之後就来个翻脸不认人,我烟水宫虽然势大,只怕敌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
李长空冷冷道:"那我又如何能放心?"慕容怜柔声道:"你又何必不放心?边防图没有泄漏出去的时候才有用,我若真敢将它泄露,难道不怕你即刻发兵来攻麽?"
李长空略一思付,当即道:"一言为定!"
慕容怜笑得花枝乱颤,道:"一言为定!"又对著萧离抛了个媚眼,纵身而起,自来时的洞口飞了出去。
房里两人半晌相对无语。良久,萧离垂首道:"都怪我做事欠考虑......"李长空伸手将他揽在怀里,道:"这怎麽能怪你?你已经用了最好的法子了,否则我现在还在天牢里出不来呢!"萧离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