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答应下来。
姜愉:“江先生,热水准备好了,您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
江镝:“你不会趁着我洗澡自己出去住吧?”
以姜愉的行事风格,这也不是不可能。
姜愉:“我答应了留下照顾您,就肯定不会走,您放心吧。”姜愉十分无奈,她真的不想留下,可是又怕他夜里真的烧起来。她可不知道,江镝即是看出来她心软装可怜,实际也是担心她外宿不安全。
江镝:“你先用洗手间吧?我不急的。”
姜愉:“热水足够用,您别推让了,我一会刚好洗衣服,您有换下来要洗的衣物也可以直接放进脏衣篮子里。”
江镝也没客气:“那就麻烦了。”
……
江镝在热水的冲刷下驱散了遍体的寒气,胃也好受多了。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还是一样的眼睛,眸色却不再只有精明犀利;
还是一张嘴巴,唇角却微微上扬,一改以往的冷峻严肃。
冷漠的面庞,在昏黄光线下也不禁柔和许多。
看来是近朱者赤,和那个温吞的女人接触多了,连他的性子都被“传染”了不少。
江镝忍不住嗤笑自己:这也就是被困在这个时空无法逃离,要不然,他才不会屈尊住在这样的地方,还有照顾一个奇怪女人的情绪。
他结束了这些毫无意义地思维活动,把淋湿的外套丢进了空空如也的篮子里,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姜愉显然没有留意到他。
她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受伤的馒头,查看它受伤的后腿有没有异样,而ec和饺子依然不太友好地弓着身子关注着姜愉怀里的“入侵者”,似乎随时会发起攻击。
江镝:“馒头怎么样了?”
陌生的一对男女共处一室,宠物是个很万用的话题,而且也比较安全。
姜愉:“看起来没有下午肿得严重了,幸亏郑医生给它打了消炎针。”说完这句话,姜愉突然想起了晚上郑医生猝不及防的表白,脸腾地红了起来。
江镝听她提起“郑医生”,印象里那位在西餐厅门口和姜愉拉拉扯扯,最后被他拉下台阶的某个身影一下子充盈起来。原来是那个欠揍的家伙治好了馒头,看姜愉的脸色红得像苹果,难道和这位郑医生是男女朋友关系?
“哦,这位郑医生医术很好吧?你经常带猫去看病吗?”江镝拐弯抹角地问道。
“郑医生不止医术好,人也很好的,他的诊所就在附近,我偶尔带流浪猫去做绝育,他都不收诊金的。”
江镝眉头一挑:不收钱就是人好?说不定是图谋不轨,这个傻女人一看就很容易受骗,虽然她上不上当受不受骗严格来讲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但看在她几次出手帮忙的份上,还是善意提醒一下比较好。对,就是投桃报李,善意提醒一下!
“您说的这位郑医生开诊所对所有人都义诊吗?那他的诊所靠什么盈利?”
“也不是的,就是偶尔了,再说,他是兽医,肯定对小动物很有爱心,所以就不太计较得失了。”
“哦,那你们一定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也,也没有了,我,我去洗澡了,您记得一会儿吃药。”
江镝看着这个女人红着脸把馒头收进笼子,又逃命似的钻进浴室,直觉她和这位郑医生的关系并不简单,眉头不自觉地又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j总完成了系统成就【装柔弱】,时间解冻进度40
j总:我看起来像是个坏人吗?
ec:像!
饺子:像!
馒头:溜了溜了……
☆、【第4次无限循环】再一次尝试
浴室磨砂玻璃门透出昏黄温暖的光线,隐约还传出吹风机的嗡嗡鸣动,可以预见房子的主人已经洗完了澡快要出来。
江镝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用姜愉的笔记本电脑浏览着海外市场刚发来的简报邮件,红色的八位数字宣告着今日业绩的涨幅。
一向以工作为乐趣的江镝今天却有些意兴阑珊,他突然发现,以往令他兴奋的数据似乎失去了吸引力,那些数字在冰冷的液晶屏幕上说到底也仅仅代表着没有温度的阿拉伯符号而已。
桌子上是姜愉刚才为他倒的热水,还氤氲冒着白气,水杯旁是胃药的密封锡纸包装,说明书被单独从药盒里抽出来打开放在了一边。
江镝看了一眼蜷缩在对面笼子里的橘猫馒头,以及另外两只土著居民ec和饺子隔着猫笼向那小可怜示威,充分感受到了它们的领地意识。
出于和馒头一起被女主人“捡回家”的共患难友情和同病相怜心理,江镝直接无视弓着腰炸毛的ec和饺子,将笼子从地面移到了处在高地的、沙发前面的原木色茶几上。
那两只家伙大概是感受到江镝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终于放弃了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