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外来的入侵者,转而奔向了浴室:它们已经听见了门锁扭动的声音,铲屎的要出来了。
它们决定找铲屎的要个交代,坚决不能让外面的猫和那个讨厌的野男人留下来,要让那两个家伙知道这个家是谁说了算!
随着嘎吱一声响动,一双白皙细嫩的手从里面推开了浴室的大门。
江镝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过去。
柔和的光晕从姜愉的身后投射过来,让人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柔顺的短发在风筒的作用下半干微湿、左右翻飞,令原本讷讷的她突增了一丝俏皮可爱;原本白皙的面容在水汽的滋润下由内而外泛着健康的粉润气色,比之在警局见到的时候凸显了更多生机。
宽大的蓝色加厚过膝卫衣下,保守的圆领露出纤细柔美的颈项,一小部分锁骨在光线的晕染下隐约可见又隐没于暗影之下,有种禁制的勾人,再往下,宽大衣袍下,瘦削的身形有着艺术品般流畅起伏的线条……
江镝本能地动了动喉结,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垂低视线把目光别开,却又落在了那截光滑白细、裸露于卫衣和毛绒厚底拖鞋之间的小腿上。
随后,那两只不太友好的猫子围着她,用柔软的皮毛在她的腿边蹭了又蹭,讨好的叫声似乎诉说着怨念又有些抓心挠肺,江镝感觉有股邪火腾地从身体里爆发出来。
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让他觉得有种异样的美感,总结起来,不外乎四个字:秀色可餐!
江镝仿佛着了魔一样,目光简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只能用他仅存的理智和自制力让自己呆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幸好姜愉带着那两个家伙去了玄关,暂时脱离了他的视野,他趁着这个时间,到浴室重新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俊朗面容不禁自嘲:一定是吃素太多,偶尔看见点肉沫就有了绮念。
不过说来也怪,以往那些想尽办法近他身的女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姜愉有形又有料,风情也撩人,却没有哪一个有办法让他有一丝情绪或动容。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远方的白天鹅,比不上眼前的红烧肉?他才不相信自己会落得个饥不择食、晚节不保。
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那两只碍眼的家伙已经被关进了猫笼,而姜愉正侧对着他坐在沙发上,她蜷缩着一条腿,白皙的小手则顺时针揉搓着肿起来老高的脚踝。
从这个角度,刚好是她的半侧面,江镝甚至能够看清她胸前起伏的曲线,纤细柔软的腰肢和饱满圆润的脚指肚。
刚刚用凉水洗过的脸又热了起来。
姜愉似乎是听见了声音,转头看见了江镝,有些不自然地把脚放回地面,又稍微往下扯了扯衣摆,然后才糯糯地说道:“水已经不热了,您快吃药吧。”
江镝鬼使神差般地朝着姜愉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面前。
姜愉低着头,准备等这个男人吃完药就让他上阁楼休息,却始终不见他动作,不免好奇地抬起了头。
江镝此刻背着光,也低头看着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在客厅的吊灯照射下,她的脸庞泛着光。眼睛里除了好奇,纯净地没有一丝杂质,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张,带着玫瑰红的自然艳色,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江镝的眸光里,这个女人依然算不上美丽,可是他必须承认,她对他充满了吸引力。
他几乎是不经思考地就伸出了右手,轻轻抚上了姜愉的脸颊。
姜愉几乎最开始的两秒完全懵掉了,随后却是大力推开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江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得不甘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不敢再看姜愉的表情,逃跑似的直奔通往阁楼的楼梯。
随着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姜愉捂着自己咚咚直跳的胸口,大口喘着气。
她看似平静下来,却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思考,刚刚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男人,比郑医生要危险的多,这是她大脑恢复运转后的第一个念头。
糟了,他的胃药还没吃,这是第二个。
管他呢,他竟然敢动手动脚,那今晚,她到底要不要出去住?这是第三个。
还没等她考虑好,楼梯上又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姜愉本能地坐直了身体,又瞄了一眼茶几上的热水壶:这个温度会造成几级烫伤?
一脸严肃的江镝一手拿着毛毯已经走了下来,还没等姜愉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江镝直接不由分说地把毯子裹在了姜愉身上,严严实实,然后,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连人带毯子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我喊人了……”
这威胁显然没能阻止江镝的脚步。
随着姜愉被轻轻放在了阁楼的床上,她马上努力从毯子里挣脱出来,伸手去够枕头下的防身武器:一把削苹果用的水果刀。
等转过身,那个对她图谋不轨的可怕男人,已经重新走到了门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