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挂点彩?“你的脚不算严重,24小时之后再热敷上药,知道了吗?”
“嗯。”结夏难得听话地点头。
陆哲修将她的脚放好,坐正了身子,有些疲累地将头仰靠在椅背上,闭目打盹,一时间车厢陷入了沉寂。
结夏心生歉意,他日理万机的,还要额外带着她这个拖油瓶,教她处理苏氏的杂务,帮她打通各路人脉,她欠他这么大一个人情,以后拿什么报答他呢?
这人和人相处啊,就是要你欠我,我欠你才好,怕的就是只予不得,最是让受惠的那一方坐立难安,真的是,当时顺水推舟从了她不就行了,那她倒心安理得了,也免得现在这般百转愁肠。
……弄得他自己现在也想亲不能亲,想抱不敢抱的。
她想到刚才那一幕,缩着膀子偷笑,心甜甜的,兀自望着窗外想小女儿家的心事,却没发现身后假寐的人早就睁开眼睛正凝视她。
车窗半降下来,夜风灌入车内,结夏两鬓旁的长发随风飞扬起来,像是充满了生命力的海藻般蓬勃,和她精致无暇的小脸相互辉映,有一种迷离的美。
陆哲修暗暗惊艳的同时心里半是彷徨半是惆怅,他修身养性的活了小半辈子,没想到栽一个小丫头手里了。
便是从雯妃,也没有让他产生过如此冲动汹涌的情潮。
“咝……”她刚淋了点雨,薄薄的布料此刻吹了风黏在身上彻骨冰心,禁不住紧紧搂住了双肩,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瑟瑟发抖的小猫咪,看着可心又可怜。
陆哲修神色一凝,忙脱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头,同时示意司机将车窗摇起来。
带着男人余温的衣服让结夏觉得筋骨一下子就舒展了开来,深深吸一口气,衣服上携带着的男人体味便当仁不让地钻入她的鼻端,刚才在他身上她就已经闻到了,只是没有在密闭的空里这么浓烈,是一种……很清爽的味道,不似做作的古龙水,也没有花里胡哨的男人香,就那么自自然然的,似乎就是某种高级香皂混着本身的体味,闻着特别干净,也特别的有……性魅力。
o~我在想什么呀!结夏被自己“龌龊肮脏”的思想吓了一跳,她赶紧用手拢了拢他的西装领子,将发烫的脸颊都埋在衣服下面,只露美目流盼,软软地回了一句“谢谢。”
想了想复又加了一句,“你人其实挺好的。”
陆哲修挑眉,“怎么?本来我在你心里是穷凶极恶的吗?”
“也不是啦,但就感觉你很冷漠,很高傲,很咄咄逼人,现在觉得你挺有人情味的。”
“……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这句话就在结夏的嘴边,但她却不敢问出口,她害怕问出什么她承担不了的答案。
陆哲修心里也知道,自己聊天聊出坑来了,于是只得把坑又填上,“我啊,是怕了你了,惹不起又躲不掉,只得把你当尊菩萨供着。”
“哦?这样的话,请神容易送神难哦~”
“送不走就不送了,一尊小神,我还是养得起。”
结夏躲在衣服下轻笑,“那我赚大发了,陆家香火可旺盛呢,一辈子不愁吃穿。”
这看似俏皮的打趣话,句句都带着暗示,天下有情人大抵如此,在最初秘不可宣的磨人相思里辗转反侧,步步为营,然后浅浅试探、细细揣摩,直至心意相通、两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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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园,依山傍水,位于城外的帛山之巅,隐秘不可探究。
苏家祖上在家业最鼎盛的时期买下这座山头,修建了这座古意盎然的宅子,可见当时苏门之气派,同时也凸显了苏氏的处世哲学,低调、守旧、隐于繁华之外。
可这固步自封的作派似乎也为今日苏家的破落定了个主旋律,时移世易,不前进,便等于倒退,现在做生意都讲求联盟、合作,求同存异;因循守旧、闭关锁国那一套可是行不通的了。
唯有这恢宏的宅子还记录着苏家曾经的鼎盛,令人不胜唏嘘,而住在这宅子里的人们更是居心叵测,早已是一盘散沙。
此刻已近深夜1点,但位于前庭的聚贤堂内却诡异的灯火通明。
陆哲修的车刚上了盘山道,苏仲权和苏仲衡两房便都得了消息,哪里还能睡得安稳,全都一骨碌爬起来等在前厅看好戏。
结夏的二婶,苏仲权的老婆傅黎诗掩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数落,“我说,你们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吗?不就是冠亚的总裁送个人嘛,值得我们这么如临大敌?”
“你懂个屁!”苏仲权喝道,“真要让大房拉到这个亲家,我们这辈子都没翻身机会了!”
“哟那你还能怎么办?”傅黎诗嗔着双眼继续说风凉话,“那小骚蹄子在电视上直接都抱上手啦!人家冠亚的老总甩都甩不掉好吗?”
“哼!”苏仲权眯起老奸巨猾的双眸,“我哥这老实人,没想到生出来这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狠!”
“可不是?”结夏的三叔苏仲衡插话进来,“我是真的服了,苏依雯把她妹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