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诗未语,却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而温柔地抚摸我的脸。恍恍惚惚中,似乎看
到她充满了悲切的眼神……
在她手掌抚摸我脸的同时,自己的脸也轻轻磨蹭着她的手掌。
其实我明了若诗此时心中所想,但依然苦苦追问:「诗儿……你说话啊……
你真不喜欢我吗?」
「文轩……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也应
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啊。」若诗的语气归于平淡,但却隐藏着凄凉。
我何尝不知……
但我很不甘心,不甘心我们只是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
就算是平行线又当如何?我们为何不能、不敢试着让其相汇?
我哑声叫道:「我们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我不知此时自己到底是何
心态,或许就是要她说出理由,好说服自己。
尽管理由我很清楚明了……
「文轩你别这样子,我很难受!你也知道的,我等着涛,而cd的嫂子也在等
着你!」若诗亦然哑声叫道。
果然等到了这个理由。
果然等到了从她口中说出这个理由。
我终于松懈下来,也终于更为坚定的不再奢望我们的开始。
但我为何会如此心酸?
我们一直都没有再说话了,只任凭心底幽幽酸楚,中间如隔着一片海彼此背
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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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
爱,迷茫。
我听见有条河流在你我之间,它比那季节更长,比天空还远。
悲情,演绎成指尖的流沙,细细软软的流泻在彼此的心间,铸成沙漠。
累了,是真的累了。然心里却仍有个声音在呼唤,恰似某种执著的信念,无
法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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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那一抹光亮照进屋内,我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竟是若诗美丽的脸儿。
大病初愈哪能不嗜睡?故此时若诗仍在梦乡之中。我们本是背对而眠,却不
知何时都偏过身子面朝彼此。
虽无比熟络,虽已决只待之为友,但能在她不能察觉的机会好好打量,我亦
不愿错过。
昨晚她那幅怏怏病美人模样此时已全不见,健康的红润色又重回她的脸上。
那脸上的肌肤甚是光滑,没有丝毫瑕疵,仿佛吹弹可破;额前微微拱起的刘
海尽往枕头方向斜偏着,显得有一些凌乱;额下眉梢毛发微浓,没有一丝娇气;
眉下双眼紧闭,依然可见美丽的双眼皮纹路,且其上带着微微的淡红,定是昨日
无暇卸妆之故。
嗯?怎么眼帘之上那长而密,微带弯翘的睫毛上带着三两颗未干的水珠儿?
难道她昨晚流过泪?若是如此,那真是我的罪过……
那似珍珠般的泪滴令我心底幽幽一叹,凝望数秒,再行仔细往下看去,却突
新奇地发现她偏向于枕头的那边嘴角竟挂着一串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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