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津液从嘴角径自延伸到枕头之上,将那上面印上了一圈小小的水印。这
定是压着了唾液腺才至如斯憨态。
此时若诗的样子既像一个可爱的小猫咪,又像一个等着王子亲吻的睡美人。
但我非是小猫咪依恋的主人,更非是睡美人等待的王子……
我竟又有些伤感起来。
能与若诗同眠一宿,已是何等的福气,何必再不知足?我心中劝慰着自己。
此时,若诗的眼帘缓缓地打开了,恐她感觉有些睡眼朦胧,伸出一掌在自己
双眼上柔柔来回擦了擦。放下手来,待见我正兀自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嘴角,
她脸上顿时飞过一团红云,并慌去用手将嘴角擦拭干净。
「你醒了?」我微笑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你醒了多久了。」若诗含羞道。
「我也刚醒。」
「哦……」
「昨晚睡得可好?」
若诗微笑道:「还好……」
之后我们竟又无话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什么都未发生;明明此时我
们微笑相对,眼神里却是悲伤、情意共存。
沉默一阵,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道:「你继续在宾馆休息,我回宿舍拿
卡取钱,一会回来续房费。」
若诗却不愿意再在宾馆住下。于是我们最后商定,我现在还是先回宿舍拿卡,
回来后找个开锁匠把她家门锁撬开,再行换个锁芯就是。
……
取过现金之后,本是要带若诗上餐馆用餐,但却被她以身着睡意不成体统为
由拒绝了。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进得若诗家门,本是提出离去,但她非要我歇息一阵。
「那你带我参观一下你家吧。」我笑道。
「好啊!跟我来!」若诗朗声应着。
经过一小截只有一个鞋架的短通道,我们各自换了双拖鞋,之后既来到了客
厅。她家的客厅算不得大,但摆设却是非常温馨,一面墙上挂着一部大气的液晶
电视,另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雅致的十字绣。
这……这十字绣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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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看?」妻甜甜笑着举着一副十字绣原图问我。
那原图上画的是一条白色的河流,河流上飘着一艘孤零零的帆船,而河流的
岸边有一座亮着灯火的小屋,仿佛迎接着帆船的靠岸,其边上有两排题词:人是
漂流的船,家是停靠的岸。
「嗯!不错!有内涵!你要绣这个?」我问妻。
「是啊,我预计两个月内绣完。到时我就挂在客厅墙上,你说好不好?」妻
摆弄着手中的画布,眼里充满期待地询问着我。
「好!我想定会很漂亮。」我心里暖暖的。
此时,一样的图画,却是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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