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班长班长马上扭过眼睛,幸灾乐祸似的说:
“看,血光之灾。早就告诉你了,你不信。应验了是不是“班长下床找酒精清洗伤口,大侠坐在班长的床上,翘着脚等。柳怀玉不纠结了,专心看热闹。
“咱们的酒精棉呢我记得还有呀,老柳“班长翻找一通未果,柳怀玉更不清楚。
“要不,那眼药水凑合凑合“班长拿着眼药水和纱布爬到床边,抻过大侠的脚,盖住床单的血渍。
“滚!“
大侠拒绝,奈何体力不敌敌手,半夜一点多,伤口以眼药水清洗完毕,班长还贴心地用纱布包裹住伤口,以及大侠的整只左脚。
“成了,您老这腿脚也不利索,别下床了,跟这儿睡吧!“
还没等大侠说话,柳怀玉先受不了了,“滚滚滚!“一口气说了三个滚。
班长轻手利脚地从三四个阶梯的位置直接跳到地上,又一跨步爬上大侠的床铺,跟着说“爬山跑步撑杆跳远,还别说,您还真得有双好腿!“
被无视。
柳怀玉细细数安宁到底可能因为何事再去十七楼,原因太多。那和阿泽见面的可能性呢柳怀玉没法具体考量其可能性。本来也没什么,去十七楼跟去图书馆能有什么区别吗和阿泽见面,应该只是巧合吧。
柳怀玉自欺欺人地问了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夜里姥姥家养的狗和邻居的胖丫头无端入梦,柳怀玉苦恼了一宿,那个胖丫头总找借口掐自己的脸,旁边的狗还笑。
第22章 中间的过去21
大侠脚上的纱布缠得穿不上鞋子,勉勉强强挤进鞋里,脚却不能沾地,而且一直叫唤疼,故意叫给班长听。
“怎么着“实在听不下去了,班长手扶着半开的门。
“走不了了!你得负责!“大侠毫不客气,翘着脚单脚原地跳了两下,平衡掌握不好,差点儿要摔倒,赶紧扶住床梯子。见势,班长一步冲上去托住大侠的胳膊。
“你脚上那口子有多大,贴个创可贴就没事儿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脚没了呢!快走,迟到了!“柳怀玉早上醒过来后转入一个诡异状态,暴躁和平静来回切换。平常数他最慢,今天倒教训起别人来。
“真服你。那怎么着爷,我还得背你呀。“班长嘲讽。
大侠不吃那一套,往班长背上一扑,“那感情好!“
这下不得不接着了。
“快走!“柳怀玉敲门敲的山响。
柳怀玉今天动作格外迅速,仿佛着什么急。
班长背上还背着一个,想快也快不起来。上课了已经,没办法,索性就慢慢溜达。手圈住大侠的腿,大侠的手勒住班长的脖子。
“大哥,你别拽这么紧行不行。被你勒死了!“班长好不容易空出一只手,扯扯他胳膊,这一下子,大侠勒得更紧了。
太阳暖洋洋的,灰头土脸的天空也渗出几分蓝来。当然也可能只是大侠的幻想,毕竟心境轻松如意,眼睛看见什么都像加了滤镜。
大侠和班长身高相仿,甚至大侠个子还要偏高一点,但是他瘦,皮包骨头那种瘦。本来不沉,可怎奈路途遥远,背上的大爷完全不关乎另一个人的体力不支,一步不肯下来走。手勒住班长脖子的时候也不闲着,时不时地拨弄班长的黑框眼镜。
“找死是不是不让我看见东西撞死你丫的。“班长放狠话。
大侠手还是不停,“怕什么,反正有你这个垫背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有夫唱妇随的境界了呗进步不小呀!“班长笑。
大侠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跟柳怀玉学坏了。
“这么多年你妈把你喂的真成功呀!看着没肉,真他么沉!“班长嘟囔。大侠在背上晃,得意洋洋。跟着头一斜,班长感到背上一沉。胳膊放松了不少,能好好喘口气了。
“床单我给你买新的回头,我知道你不喜欢血···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不收拾利索了,还有你的乌鸦嘴!“
“是是,都怪我。我这不是欠嘛,你说安宁的事儿就不怕柳怀玉对你下手直接卸掉你的腿和胳膊···“班长搭腔。
“嘁,唉,福尔摩班,你说安宁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和她相处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像他们说得那么血乎。可,为啥她偏偏那么招谣言“
“你感觉安宁什么样“
“说不上,不像林晓说得那么不堪,也没有柳怀玉描述的那么美好。“大侠拿下巴抵在班长的头上,以硬碰硬,他在背上嘿嘿嘿地乐。
时间足够,慢慢走。大侠消停了一会儿,不说话也不动。
“唉,你怎么没动静了“班长停住脚,重新将背上的重物挪一挪。
“唉。小时候我爸就总这么背着我,其实他可好了,特别有趣的一个人。只不过一喝酒就跟变了身似的。我小时候觉得他可能是因为什么秘密实验才会那样,就像黑化的超级英雄,唉···“大侠头贴着班长的夹克,感受着友他身体自内而发散发出的腾腾热气,原先勒住脖子的手落在肩膀上。他的肩膀窄,有肉。曾经多次扬言要练出一身肌肉好勾搭小姑娘的,都只停留在扬言阶段,从来没有付诸行动。他是习惯带着眼镜儿,其实摘了看东西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带着的时候多了些书卷气,斯斯文文。
“斯文败类。“
班长本来想出一大堆嘲笑他的话,此时此刻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