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商管事坐回自己的位置道:“大哥教训的是,愚弟知错了。”
j商管事的这一句大哥,让李静惊得掉了下巴。她指了指j商管事,又指了指美人船医道:“兄……弟?骗人的吧?”
美人船医揉了揉李静的头道:“小姐,虽然很想跟你说是骗人的,但我们确实是兄弟,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让李静都没有反应过来,美人船医对她的称呼是——“小姐”。
j商管事趁着李静瞠目结舌之际,拍了下她的头道:“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咱家跟大哥是兄弟,就那么让你难以相信吗?”
美人船医拍了下j商管事的头道:“把这么漂亮的小姐认作男子,还张口咬了人家,你这样的笨弟弟,为兄倒真的希望没有。”
“大哥,你又说这样的话。愚弟怎么都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能帮着这个臭小子欺负我……等等,大哥,你刚才叫他……叫他……小……姐……啊……!!”
j商管家的这声震惊的尖叫,吓得甲板上的海鸟都振翅而飞了。
同样被吓着的,自然还有身份别识破的李静。
“啊……”李静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声波震得整只大船都摇晃了一下(其实是正好同时有一个大浪袭来)。
美人船医点了两人的哑x道:“你们答应不再尖叫,我就帮你们解开x道。”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美人船医解开了两人的x道,对李静道:“小姐,家弟失礼,在下代她向你赔罪,你能原谅他吗?”
李静并不好色,而且,对于异性的审美观,比起美人船医这种美到雌雄莫辨的美男来,她更欣赏魏谌那种棱角分明的帅哥,在她心里,秦勇那种黑脸的大胡子甚至都在美男之上。
可是,李静不好色,并不代表李静有能力抵御美人的色相攻击。对于美人船医温柔恳切的请托,李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如□纵的人偶一般,无言的点了点头。
见李静点头,美人船医开口道:“在下管白,字元色;这是家弟,管歆,字子鱼。小姐可否告知芳名?以及,你如何到了船上?”
李静莫名有些结巴地道:“我……我叫李静,字之姝。想……想出海长长见识。”
管白给李静倒了杯柚子茶道:“之姝小姐能跟在下说说,你为什么想出海吗?”
总算,李静再怎么被色相迷惑,一杯凉茶下肚,还是稍微冷静了些道:“比起学文来,我从小更喜欢习武。可是,女子又不能从军,学得一身武功,也不能上阵杀敌,报效朝廷。我不想就那样在闺阁里过一生,更不想随便嫁给被父母之命定下来的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什么人。我想过更自由的生活,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可是,按照规矩,船上是不能载女子的。而且,海上的世界,恐怕也没有之姝小姐听来的那么美好。所以,你在船上的事,在下不告诉当家的,等到了广州,你就回家好吗?”管白说着,又摸了摸李静的头。
“为什么船上不能载女子?若是论力气的话,我不输给男子的。而且,我也不怕吃苦。你看。”李静说着,伸出结了厚厚的茧子的掌心给管白看。
虽不习武,可是,活了三十五年,管白又岂不知道这样厚厚的茧子是吃了多少苦才磨出来的。
管白伸手合上李静的手掌道:“在下并不是说之姝小姐不能吃苦,你还小,有些事可能现在在下跟你说你也不明白,等过两年,你长大了,你自己就明白了。船上,对女子而言,太苦了。”
李静一拳砸在榻上道:“那就在我长大之前先让我在船上待着吧。等我自己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再让我下船。你放心,我什么苦都能吃的。”
“在下明白之姝小姐的心意,可是,真的不可以。别说在下不是当家的,就是当家的来了,船上的规矩,也是不能破的。”
“规矩是人定的,不合理的规矩就要改。你们这些常年在海上航行的人,难道也如朝中的那群腐儒一样死板怯懦吗?”李静被拒绝了,生气的有些口不择言。
“正因为海上变化莫测,才需要切实的规矩来管束船员。之姝小姐或许以为我们这些人无所畏惧,可是,实际上,比起朝中的大人们来,也许我们更畏惧谨慎。否则,是没有办法在海上活下来的。”管白对李静的态度很有耐心,但是,归根到底,跟他的弟弟管歆一样,把李静看作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注:1“咱家”不是太监的专用自称,在古龙的《大旗英雄传》里,夜帝的儿子,也是自称“咱家”的。
随船出海
李静起身走到管白的桌案前,研了墨,提笔用左手汇了一张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洋流地图拿到管白面前道:“我不是左撇子,所以,比例尺画得不准确。你弟弟说要是有什么特长的话,就可以留下来。这片海域(李静指了指印度洋),九月到次年的二、三月,风向为东北风,海水流动方向是图上画得这样;四月到八月,是西南风,海水流动方向是旁边这个小图画得方向。对于绘制地图,以及这一片(印度半岛),甚至这一片(阿拉伯半岛、北非)的海陆气候,以及这几个地区住民的宗教信仰,风土人情,我都可以说出来。”
这样的大话说出去,李静其实并没有那么强烈的自信。
曾经想成为一个地理学家,苏婕在高中时代,学习地理的时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