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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三右四左一
二四六层
32人
等待
14人
倒计时
5
4
3”
倒计时几个字一出现,闷油瓶就把我拖到了他的身后,迅速找了哈哈镜旁的一个死角,我仍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疑似已经发疯的手机屏幕,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当“0”出现的时候,无数的红点打到了我和闷油瓶的身上。
大部分指在他的胸口和头部,而指向我的都是分布在腿和膝盖,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的数据全部清空了。
最粗的几条线缆之后出现了一个我很熟悉的女人,她看起来也是相当的狼狈,短发上都是砂土。
阿宁道:“张教授,麻烦你放开最后一把钥匙。”她完全没有看我,一上来就是盯着闷油瓶的。
“不可能。”闷油瓶冷冷道。
阿宁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道:“我们只是先遣部队,还有大批的后援很快会来,这里的坐标已经暴露了,你继续带着他,不会有任何好结果。你真的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我一下有些没底,闷油瓶却一丝慌乱都没有,甚至在之前我从他眼中读到的焦虑,也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淡定和看透了一切的平和。
眼前的这一切,在他看来似乎都是三岁小孩虚张声势的把戏,我不知道他的自信和从容来自哪里,完全无法做到他那样的平静,一时心跳如鼓。
“你带我们两个一起走。”闷油瓶道,语气更像是命令而不是协商或建议,“他现在没有我知道得多。”
我猜阿宁肯定很不爽,这个语调的闷油瓶完全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啊。
果然阿宁柳眉一拧,斟酌了一下可行性,挥手比了一个动作,十个穿着沙漠迷彩服的老外立刻冲出来围住了我们,我眼风估量了一下,刚刚瞄准我们的红点至少少了一半。
闷油瓶没有动,丝毫不见“俘虏”的自觉,这几个全副武装的老外给他一衬,反而像是廉价的保镖,我莫名地感到安心。
阿宁走上前来,浅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会说实话?你们的抗药训练我也略知一二,而且有些东西,我没有资格听。太贪心不好,我只是替老板办点小事,还不想死。”
闷油瓶道:“给我一针。把我们关到一起,一个小时之后,用你的办法,问吴邪你想知道的事情,他没有受过任何训练。”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心里骂了一句我操,虽然不懂但感觉不怎么妙啊。
闷油瓶却没有看我,继续对阿宁道:“你想知道的,他也都想知道。”
阿宁脸上露出先是惊讶后是可以称之为赞叹的表情,她从手臂上抽出了一个小小的一次性注射器,道:“非常聪明的提议,他的保密级别确实是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可我为什么不同时给你们两个打?我也不缺硫喷妥钠。”
闷油瓶忽然拉着我转了个身,我的衣服后边刚刚已经被撕烂了,此时露着小半个后背。阿宁疑惑着靠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突然深深叹了口气。
闷油瓶淡然道:“你们已经晚了一步。”
我摸着自己的已经被遗忘很久的后脖子,仔细摸过去,感受到有个和柔软皮肤不同的微小凸起,只有针尖那么大,抠了一下后居然就掉了,又开始疼痛,我收回手来,居然流血了。
我张大嘴巴,终于意识到困扰了我好几天的罪魁祸首,是一个没有痊愈的针孔。
第三十九章 怎么办
硫喷妥钠,这几个字是我听到发音后下意识在脑子里反应出来的排列,本身并不清楚具体指的什么东西,闷油瓶刚刚那句话才让我把这几个字和实际存在的物品对应起来。
它长得像个化学表达式的音译,其实是雅培公司旗下的一个商标。虽然一说雅培就让人想到婴儿产品,硫喷妥钠却不是什么口感奇葩的奶粉,而是指代一类快速起效的麻醉剂,短期内重复大量注射会有副作用,经常在美国大片里露脸,作用非常狗血:吐真剂。
说是吐真,也不会百分之百达到效果,原理只是让被注射的人无法隐藏思维活动,没有办法二次加工自己的第一反应,也就是心里想什么就会直接说什么,俗称“说话不走脑”,同酒后吐真言算是一个道理。
以前我听家里长辈提过,真正能做到心中空白的人是不会中招的,因为什么也不想,当然什么也不会说。
知道自己后脖子被扎了一针后,皮肤的异样就特别难以忽视,就算看不见我也猜得出自己的脖子现在是个什么惨象了。
“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它’不会无动于衷,我们也不会进来得这么顺利。”阿宁叹气道。
闷油瓶不置可否。
听他们两个的说法,我之前已经被人打过这东西了。
怪不得闷油瓶要问我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这种麻醉剂药效过了之后,人会经历一种从梦中醒来的感觉,被问了什么或者自己回答了什么都不会记得,只觉得是打了个瞌睡。这是我对那类药大概的印象,是不是电影胡扯就不知道了。
会是谁给我打了针?
明显不是阿宁这一方的势力了,如果是大汪汪家弄的倒是说得通,他们引着我来这里,目的多半是验证我的指纹还有那什么钥匙的真假。可是汪家人去哪了?
这里的问题太多,我去看闷油瓶的脸,忽然意识到他说得很对,我有好多东西想要问他,路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