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但是在他的地方我还是会被谈论。”
“有什么必要?”他的手滑过那青铜铸就般的肩膀伸进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亚历山大靠向他,就像喜欢被抚摸的强壮的动物。赫菲斯提昂一开始就想起他那些孩子气的行为,有些是就像是发生在昨天,有些事好像已经过了半生。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也是,没什么能改变这个。”
他感到亚历山大深吸了口气,“不,没事,你是对的,你总是善解人意。是他给了我生命,起码他是这么说的。不管是不是,现在我回报给他了。”
“是的,现在你们是对等的了。”
亚历山大看着黑魁魁的椽头,“没什么能和神的赐予对等,人们只能尝试了解他们,但是还掉对一个人的债务是好事。”
明天他要向海格力斯献祭,同时他有迫切的愿望想让某个人高兴起来,幸运的是这个人就在身边。
“我警告过他,”亚历山大说,“别拖延处理部落的事,”他和安提帕特罗斯坐在阿各劳斯王书房里的桌子旁,看着带来坏消息的急件。
“他的伤口危险么?”安提帕特罗斯问
“他没说,只有他的印章,和帕美农的证词。我怀疑他是否坚持到说完,最后一段像是帕美浓的口吻。”
“他的体质很容易康复,这是家族特征。”
“他的占卜者干什么去了?我离开后一切都不对头。也许我们该去德尔菲或多多那求神渝,也许有些神需要抚慰。”
“他的好运到头的事,会像野火般在全希腊传开的,他不会为这个感谢我们的。”
“那倒是,不,还是不要。但是看看在拜占庭,他事事正确,当他们的主力军在派瑞索斯的时候迅速抵达那里,选择了多云的夜晚,爬上城墙,结果云层突然开了,月亮出来了,全城的狗都在十字路口叫起来了,他们点燃火炬……”
“十字路口?”安提帕特罗斯打断说
“或者,”亚历山大兴致勃勃地说,“也许他错误估计了天气,普鲁图斯的天气多变,但是既然决定从两处围攻中撤军,为什么不让他的人修整,让我去对付斯基泰人?”
“他们在他的侧翼,刚刚背叛条约,但是因为他们他可能滞留在拜占庭。你父亲知道总结教训,但是他的军队失去了士气,他们需要一场坚定的胜利,和一场劫掠,两样他都做到了。”
亚历山大点点头,他能明白安提帕特罗斯的意思,他是老式马其顿人,从年轻起就为国王打仗,十分忠诚,但是是对国王而不是对那个人。“他做到了,所以他在那儿,因上千头牲畜,奴隶,装满战利品的四轮车而行动迟缓,北部边界的人能比秃鹫还远地闻到抢劫的气味。不管恢没恢复士气,他的人疲劳了……如果他让我从亚历山德波利斯北上,他就不会受到部落的攻击了。”现在名字取好了,殖民地也安顿下来。
“阿格瑞尼人会跟随我的,他们已经同意,好吧,都完事了,幸运的是他的医生没被人宰了。”
“希望信使出发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康复了。”
“当然,别烦他了(现在传来的命令是菲利普的还是帕美浓的),我们自己打算吧。”他对安提帕特罗斯微笑着,他不喜欢他的魅力,但是可好玩的是他自己不知道。“我们能对付得了战争,但是南方的事,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些事对他来说重要多了,他对这些事另眼相看。他懂的也更多。他不能在那儿就惨了。”
“他们为他效力,好像比我们还用心。”
“在德尔菲?我十二岁的时候去过那儿,去看赛会,然后再没去过。现在再说一次,为了确定我没搞错。雅典人的新奉献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没有圣化前就放进了他们的奉献物?”
“是的,典型的不虔诚,没有经过正规仪式。”
“但是引起争吵的是那献辞,“从反对希腊的波斯人和第比斯人那里夺下的盾牌,”为什么底比斯人不跟雅典人结盟?“
“因为他们憎恨雅典人。”
“即使是那个时候?好吧,这献辞会让底比斯人愤怒,所以德尔菲议会召开的时候,我想也许是因他们不好意思自己出面,就联合几个盟邦控告雅典不虔诚。”
“阿姆菲萨人,他们在德尔菲附近,在河上游。”
“如果这一控告成立,联盟就得对雅典开战。雅典派出三个使节,两个是狂热分子,第三个是埃斯切尼。”
“你可能还记得他,他曾经是和平使节之一,七年前来过。”
哦,我记得埃斯切尼,他是我的老朋友。你知道他当过演员么?他一定很善于打岔,因为在议会要通过决议时,他突然提及阿姆菲萨人在奉献给阿波罗的河岸土地上种庄稼,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一些人听从了他,指控阿姆菲萨,是不是?在他的演说后,德尔菲忘了雅典,轻率地毁了阿姆菲萨人的农场。阿姆菲萨人进行了抵抗,议员们不可侵犯的人身遭到攻击,那还是收割后的深秋。
现在是冬天了,书房像平常一样寒冷,灌满了风,。安提帕特罗斯想,“国王的儿子对这事的关心也不亚于国王。”
“现在联盟在赛莫波莱开会审判阿姆菲萨,看上去父亲是不能去了,我知道他会很高兴你替他去的,你会去么?”
“当然,是的。”安提帕特罗斯放下心来。这男孩知道自己的尺度,虽然这么热切地延伸着界限。“我会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