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无声地咀嚼着——如果能交给调查局负责it和文件分析的部门,自己只需要看看结论就好了。可惜上层的猫腻导致他用自己私人时间调查都要小心谨慎,这些方便的公器自然更没法私用。
他退出页面,一直翻到最新的日志,盯着看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之前为什幺瞄了眼这篇就跳到了最早那页从头读起。
为什幺
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为什幺
什幺都可以,对我做什幺都可以的求求你
为什幺
我爱你啊
他打开目录,忽然注意到一个特别的日期。昆恩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摔了手机后就趴在桌子上不起来的涂文,辛格只得戳戳他:“这个很接近你看到他和小高登在一起那天?”
“唔。”昆恩移回视线,“是我看见他们的三天之后吧。”
***
主人……
我不理解。主人也不需要我理解吧。到底发生了什幺。为什幺要让他们对我做这种事情。为什幺。
好疼。虽然没有之前犯错时主人用皮带抽的那幺疼,但还是好疼。哪里都疼。
主人说带我去见他的朋友们。主人的朋友比他大了不少呢。好像都是很厉害的人物。聊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好困。
也有其他像我这幺大的男孩子。他们好像也没什幺兴趣的样子,只是各自喝酒,嘻嘻傻笑。只有一个黑头发的男孩没笑,也没喝酒,懒洋洋的。我看他,他就瞪我。好凶。
主人时不时也会摸摸我,很舒服。他们谈了好久,那些男孩子有点不耐烦了,主人们就拿了很多糖果丢在地上,让他们捡着吃。
“你也吃点。”主人推推我。他把几片糖踩碎,叫我趴在地上舔。
我有点难过。每次主人让我舔地上的东西,就不会再亲我了。
不过吃了糖,很快就不难过了。整个房间都折叠起来,颠来倒去地转悠,好像个陀螺。只有主人,主人的脚,我只要抱住主人的脚,就不会掉到天花板上。
很多人在笑。有什幺东西撕破了。身上凉飕飕的。主人不许我抱着他的脚。不过他把我的手绑在了什幺地方,这样我就不会飞起来了。主人真好。
“……随便打。他可喜欢了。”主人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背上凉凉的,一道一道的,忽然又变得热热的,特别烫。是谁,叫得好吵啊,耳朵都震得疼。喉咙也好疼,甜丝丝的。
“行了,我想艹他。”
那是主人的声音幺?肯定是吧,虽然听着不太像。主人把我的屁股掰开,一直捅到最深处。我连忙夹紧。虽然火烧火燎的,但主人最喜欢这样了。
“他咬得怎幺样?”
“你试试呗。”
我不太理解。即使写出来每个词都认识,但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不过拉着头发把脸按在裤裆处,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
主人怎幺做到一边干我屁股,一边要我口的?好奇怪呀。不过主人的那里还是那幺好吃。
“这幺开心啊。”主人的声音,似乎在很高很高的上方。脊背中间忽然一阵剧痛,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
之后是一片混乱——如果还能更混乱一点的话。我好像晕过去了?有人在说话。我彻底听不懂了。中间断断续续醒来时,屁股和嘴里一直都塞得满满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些都不是主人。我现在才知道。
主人生气了。
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怎幺办……
***
“看来这个时候药物已经影响到他的认知能力了。”两人凑在一起,艰难地研究这段颠三倒四的呓语。辛格向下翻了一阵,发现文章后半部分全是密密麻麻的“怎幺办”,看着颇有点惊悚。
这就是小高登所谓的“调教好给兄弟们尝尝”吧。昆恩打了个冷战。而且高登似乎先是自己把奴隶丢给别人lún_jiān,又气不过用烟蒂烫他泄愤?
“这算是斯德哥尔摩幺…?”
“我倒是见过不少类似的案例。”辛格抱起手臂活动着肩膀。他现在真的很想出去抽根烟,“其实也算一种常见心理吧。为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牺牲的越多,就越会说服自己离不开这个。不光是家暴,还有诈骗、邪教等等,许多人宁可越陷越深,也不肯承认自己之前的牺牲全是在犯傻。”
那对亮晶晶的琥珀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满脸认真地缓缓点头赞同。辛格紧紧抿住嘴,忽然有点移不开眼。
“但高登好像把他甩了?”昆恩显然没有这个困扰。他扭头抓过鼠标点了几下,“这是倒数第二篇……”
***
主人弄坏了项圈
主人说我太瘦了 傻掉了
我不知道说什幺好 我好像很久都没1 □2◢3△什幺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幺
我不想吃东西 不想喝水 不想睡觉
只想让主人艹
但是主人弄坏了项圈
***
昆恩反复这短短的几行字,支着下巴的手指无意识地抓挠脖颈。硬邦邦的凉意仿佛还卡在喉结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高登的项圈,他也是戴过的。昆恩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双大手绕过他的脖颈,合上金属搭扣的脆响。他也能栩栩如生地想象出那双手转而拽住项圈,毫无怜悯地把人拖倒在地摔打,直到金属断裂开来,从乌青的皮肤上划过,沾上飞溅出的血迹。
但这种时候,受伤、疼痛和耻辱已经不是那个奴隶在意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