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最无力的安慰:“很快就不疼了,别怕,师父陪着你,别怕……”
殷别雁搂紧了南沛,那吻不断的落下,却也渐渐的尝到了他舌尖的苦涩,不知何时,就连他都变得哽咽,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南沛像是听见了殷别雁的话,又像是没有,他的身体仍旧因为那疼痛不住的痉挛着,他想着以往在他师父的身边的时候,自己受了伤生了病,他的师父总能让他很快的好起来,可是为什么这回却不行呢?南沛再一次用力的抓紧身旁的人,口中翻来覆去的道:“我要师父,求、求你……将我师父找来……”可是南沛又恍惚的想到,他的师父已经不在了,他会这样,是吃了那戚老的药,南沛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说着他想说的话,“戚老你定要救回我师父……不然,没了师父,我却也不想活了……”
南沛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剑将殷别雁的心头射穿,他将自己埋在南沛的颈窝,无法控制的哽咽出声。
其实当南沛闯进来的时候,殷别雁已经就快功成了,何况在他进入龟息的这些日子,虽然他没了呼吸,也停了心跳,更是无法动弹,但是他始终有着意识,他比任何时刻都要清醒,所以但南沛扑在自己身旁,哭的那般伤心求求他醒来的时候,殷别雁就已经后悔让另一个自己真的用上这个法子来试探南沛的真心了。
只是这些年来,殷别雁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有情,可是更多时候他却是看不透这个孩子,他时常会说一些莫名的话,甚至于那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在透过自己,像是在看着别的影子,而殷别雁的自尊却又不允许对着这个孩子去问。
特别是让这个孩子见了自己发狂的模样后,殷别雁总担心后者总有一天会对像是怪物这般的自己远远的逃开,更是在自己治伤的这段时间,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虽然从不背着自己,可是却莫名的透出一股违和感,就像他早就知道了些什么。殷别雁不免生疑,特别是当另一个自己主导他的身体时,他就越发想要知道南沛的真心了,以及他对自己隐瞒的那一部分,毕竟自己已经无法放开他了。
只是殷别雁却没有想到戚老会自作聪明的做出这一番事,当时殷别雁无比焦急的加快了体内心法的运转,他想快点醒过来阻止戚老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听到南沛吞下药的那一番话后,殷别雁这才意识到,最自作聪明,最愚蠢的不是戚老,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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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沛只觉得自己约摸着是做了个跌宕起伏的梦,当然,不是什么好梦,他虽然醒了,却又发觉自己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体内更是一阵阵乏力的空虚感,这种感觉非常的糟糕。
只是当南沛睁开眼后,却发觉还有更糟糕的在等着他。
南沛睡了快一天一夜,而殷别雁便一直在他的床前守着他,甚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见着南沛醒了,他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将那被他派出左右护法跟绑架似的绑来的薛神医拉到跟前。
薛老头骨头都快散了,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是对着南沛那一脸懵懂的模样还是不由得软和了表情,摸着胡子在那儿把脉,久久才叹了口气:“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他没把那武功彻底废了的话说出口,再叹了口气,“养着吧,总有养好的一天的。”
只是到了殷别雁这儿,薛老头就没了那好神色,又是一身冷哼,扭头就出去,拎着他那红着眼眶看上去十分想扑到南沛身边,跟他诉一诉思念,顺便安慰他一下命也是惨,摊上了这么个师父的小弟子。
殷别雁伸手抚一抚南沛的额头,确定后者是不烧了,因着这一晚,虽然那药效过了,但是却也狠狠的伤了这孩子的身体,让他半夜都发起了高烧,药根本都喂不进去,最后甚至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吓得殷别雁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的,好在现在都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见着南沛此刻面色苍白的模样,这些都是因为自己,殷别雁那心中又是一阵揪心的酸涩。
南沛愣愣的看着殷别雁将自己扶起来,还拿着个软垫靠在自己身上,甚至倒了杯睡放在他嘴边,他乖乖的喝了,又听见殷别雁问他:“饿不饿?厨房做了粥,你现在也只能喝这个,一会儿还要再接着喝药……”
那边已经把吃的和药都送过来,但是却在房间里装空气的冯若清看着殷别雁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对着南沛各种柔声的问这问那,但是床上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好一会儿,冯若清才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道:“师父,你还活着,对吗?”
殷别雁心下一颤,看向南沛平静的望着自己的眼睛,终究不敢再看下去,只错开了,而后缓缓的点了点头,艰难的开口:“是,为师……”
南沛却也没想要殷别雁一个答案,他打断了前者的话,喃喃道:“那就好。”
殷别雁注意到南沛嘴边露出一个笑,那笑容里的自嘲和悲伤一闪而过,等他再看过去时,他的徒弟已经垂了眼眸,叫人再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又平静的说了一句:“还活着,那就好。”
殷别雁却觉着这简单几个字像是那钝刀一般狠狠的砍在他的心头,他伸出去想要碰一碰他徒弟的手,也不由得颤抖的收了回来,他几次想要开口和南沛节解释一番,但是发觉无论是怎样的话语都变得苍白。
南沛抬起头来,将殷别雁那心疼和仓惶、无措且后悔的模样一一收入眼底,只是他心中却生不出一丝